要不是你有孕在身,我都想帶那道蜜汁鹿肉回來給你嘗嘗,咳咳咳,天都黑了,財嬸還沒有回來?
不可能啊,她說了老院那邊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了沒有?田二狗子兩口子是不是回去了?”
周半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就蜜汁鹿肉,還怕我嘴饞了!沒有,財嬸回來之前還賴在老院沒走。
說是你大伯好像偷偷跑了的,可去茅房,田二狗子都跟著,還放話說你大伯敢回縣城,他就去鋪子裡鬨。
老太太捶了他好幾下,沒用,不過老爺子已經派三郎和四郎去請田老頭,所以財嬸見老太太沒被氣到躺炕上就回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田二狗子媳婦倒是賴在你大伯炕上不起來了,說你大伯當龜公拉皮條。
你大伯娘那個沒腦子的,老太太都拉不住她,她們姑嫂二人還打了一架,把田二狗子媳婦臉都抓破了。
這還不止,還罵她弟媳婦管不住自己爺們,倒上她家耍橫了,財嬸回來的時候人家還賴在炕上哭嚎。
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不光要賠錢,還要二妞給她當兒媳,說是她家名聲被你大伯毀了,剩下的兒子娶不上媳婦了。
財嬸說老太太沒吭聲,但有讓二妞避開,本來讓二妞上咱們家的,好像見財嬸在,才讓二妞去老叔家。
對了,你老叔之前也隨咱爹他們離開老院了,但三叔一直在老院,老爺子拉住三叔的,原本還讓三叔陪三郎和四郎一起去田家找田老頭過來,三叔回絕了,老爺子倒沒有強求,就是不讓三叔離開。
不知是故意說給財嬸聽的,還是想讓左鄰右舍聽見,他很大聲地嚷嚷著生兒子有啥用,一個個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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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有意思得很,心軟歸心軟,還懟了老爺子,你還想我二哥老四守著乾啥,誰家銀子是天上掉下來。
不瞅大伯二伯都不想搭理你們了,我問大哥要不要把人趕出去又不吭聲,誰欠他二狗子了,你們怕啥!”
顧文軒不由笑出聲,“懟得好,這話還得是老實人說出口。又當又立,還想咱們家當冤大頭!”
美不死他顧揚文!周半夏表示自己有讀心術,讀出顧文軒未儘之語了,伸手指點了點顧文軒心口。
顧文軒抓住她手,“老爺子找錯人了,田老頭和老太太姐弟情深,閨女又嫁給顧揚文生了四個兒子。
他肯定站他自己兒子這邊,之前是事情還沒有了結,不敢開口,如今兒子兒媳鬨上門,長房要出血了。
二妞嫁過去是不可能的,那個鋪子分一半給田二狗子也不可能,但多多少少要出些銀子平息田家內亂。
哪怕能拿個十兩銀子,也可以說連童生也被那寡婦蒙了,何況田二狗子,可以襯托出田二狗子罪不該死。
再則,錢都花出去了,花的還是田老頭手上的玉佩,當老子的就是不給兒子平分,當兒子的又能如何。
頂多不孝,但田家在他們村子不是單門獨戶,自有族人族規,再不孝,當兒子的不敢不贍養老人。
除非搬走,或者趁著這個機會,分家的時候把老人推給田二狗子,否則他們田家兄弟再鬨又能如何。”
周半夏蹙眉,“你的意思,田家兩口子今日過來鬨,田老頭早已知道,搞不好就是他有意讓兒子兒媳上門?”
“應該是如此。他兒子兒媳要能借著討個公道的名聲,從老爺子的手能讓我們家出銀子,自然更好。
看,連我這個小三元的秀才都覺得他家田二狗子無辜被騙,當侄子的即使不露麵,還是不惜出銀子安慰他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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