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他聽不出孩子娘在感概什麼,不就說三丫落水要是被五郎救上來,五郎也不會輸於六郎。
他家六郎長得多好。
個高,還不會像馬家四虎子又粗又壯;臉白,也不會像個病秧子,還文武雙全,五郎哪能比得上。
“我不是我誇我兒子,誰十五六歲一個毛頭小子敢單槍匹馬去府城,還不是去一回,還和三丫先相識。”
顧二柱語氣重重地點出——先相識,“你再瞅瞅前頭,我兩個兒子是不是器宇軒昂,王掌櫃說的。
他不就說咱們六郎剛和三丫去府城那一趟,驚呆了一大批人,本來好多人還等著瞅三丫在鄉下能找個啥樣的夫君。
結果呢,咱們六郎哪點像農家子,一個個都服氣了,讓他們更服氣的還有呢,咱六郎唆唆唆一把過的又成了小三元。
連錢貴,他是不是也說如今府城好多人都在等著押咱們六郎明年八月中解元?五郎,比咱們家六郎可差多了。”
喝高了?
在路上都顯擺起老兒子,劉氏瞪了眼孩子爹,“你今兒喝了多少白酒?”
顧二柱張嘴,“哈~”
劉氏立閃,“好濃的酒味兒。”
“我還沒有哈完,你都跑遠了還能聞到?”顧二柱好像調侃,“厲害了,你比狗還強百倍。
不是人,更不是狗牙,這話說的,不是罵你,我指的是狗鼻子,不是不是,是你鼻子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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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哭笑不得,“我知道,你沒喝高,你也不是無意罵我,你是存心罵我。走啦,大夥都在最前頭了。”
“慢點,小心路滑。我冤枉的,我罵誰都不可能罵你。這會兒天氣不錯,風不大,身邊還有個大美人。”
劉氏啐了他一口,“沒個正行。孩子爹,你說田家表弟妹那些話都罵出口了,大嫂會不會起疑心?”
大事不妙。
這個問題要好好尋思尋思這麼回話更妥當了,“這個嘛?”顧二柱伸出左手摸自己下巴,“不好說。”
“咋說?”
他的冤家啊,不好說了,還問咋說!走一步,再走一步,不能再想了,“大嫂那腦子跟一般人不一樣。”
“彆的不好,自家爺們在外頭有沒有人這件事上,隻怕天下女子都是一個樣,無關是不是妒婦,是一個隱瞞。
你說什麼不好坦言相告,偷吃了就偷吃了唄,大嫂還真能和離或是滅了他們,如今還被弟媳婦指著鼻子臭罵。
罵的可難聽了,我學都學不過來,應該是沒有冤枉人,不然咱們家老爺子早跳起來讓老太太趕走潑婦。”
該死的二狗子,連找的媳婦都不是東西!他就知道逃得了昨晚,逃得了早上,也逃不了這會兒!
顧二柱隻能先搖頭,緩個氣,“不是老頭子不趕人,趕走了更說不清,老大嘛,應該不至於乾出那種荒唐事。”
“哪種?”
摳字眼的媳婦一點兒都不俊了。
顧二柱頭皮發麻的硬撐著白了眼身側慢行的劉氏,“還能哪種,二狗子媳婦說的那種。”
劉氏不置可否點頭,“拋開大嫂這個人的人品不說,她待你大哥倒是一條心,你大哥卻未必同心。
不管真假,最好彆被證實,有些人裝著裝著連他自己都當成了真,一旦被剝下皮子就肆無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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