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考生,周半夏自然心知肚明這一點,但她也更明白大江才學還達不到參加明年八月鄉試有中舉可能的火候。
看似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備戰鄉試,但到底年少閱曆有限,像鄉試重中之重的策論,不是勤奮便能補拙。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紙上得來終覺淺,這個時候就很有必要遊學,或是跟在叔父身邊好好學習,好好沉澱一下。
等三年之後再參加鄉試,把握會更大。明年嘛,老秀才何其多,不是極有可能碰壁,而是非常有可能落榜。
即使不落榜考個副榜第幾回來,這孩子會嘔死,還不如先沉澱,反正還年少,即使二十歲中舉還是鳳毛麟角。
當然,她當三姐的隻能給予建議,最終還要大江自己拿主意,周半夏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聽聽大江的想法。
顧文軒一看周半夏神情便知她又在心裡為大江考慮什麼了,“光惦記大江,又不擔心我了。”
“怎麼不擔心,我這不就想我耽誤你了,要不是正好有孕,你上個月就應該去叔父那裡聽課——”
“胡說八道,想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孕傻三年,主次不分了,不就一個鄉試,還能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嘶。
踩著雷點了。
“再說了,距離鄉試還有大半年,不要急啥,我都不急,先生那裡又不是不知我們情況,不就時常來信了。
哪次回信沒有好好指導我學業上的問題,我要蠢到必須麵對麵聽課,也犯不著打算參加明年鄉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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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胡思亂想,安心養胎,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不是你男人吹的,賺錢或許比不上你,但考試?”
說到這兒,顧文軒得瑟抬下巴,“要不是怕你跑了,高考那回我就能拿到全額獎學金出國留學了。”
“……”
拋開此事不提,天色是徹底黑透了,也到用晚膳時辰,周半夏便站起身,拉顧文軒一起出門去正院。
顧文軒正考慮要不要掃興地提起在歲考之前這個把月裡君子六藝中的“禮”有重量級夫子教導。
這門課要學習的禮儀就多了,尤其是祭祀天地,要求更是可以說拿刻度尺來衡量,不能出任何一點差錯。
待家裡一切安排妥當,他倒是有必要去上課,不曾想媳婦說風就是雨,立馬要去正院用晚膳。
“咱爹娘之前不是說了你雙身子,小鎖成又小,讓我們晚上在自己院子裡吃了?這麼冷的天,還出門?”
“冷嗎?又不是三九天,我怎麼不覺得冷。今晚是咱們家搬到這邊第一頓飯,我是不打算聽話了。”
再看周半夏生怕他不答應似的一下子拿出了兩個理由,還眼巴巴地看著他,把顧文軒給樂的。
“行,再多穿點。”
“會很熱的,等走到正院身上該有汗了——”
“我不走了。”
“好吧,聽你的,不就想把我裹成熊。我和大嫂有約在先,今兒不管你們和爹是不是有事要忙,我們是要陪娘用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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