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細胞用了可惜。
“從趙二伯那邊布莊進的貨,剛好用來給一部分人家走年禮,還有我們自家平日裡居家也要穿用。
太好的布料,有些不好拿出手,這不擬好禮單了,我就讓麥青挑出來抽空帶人裁成一塊塊衣料。”
“原來如此,我想也是這樣子。”像家裡的老爺子,給他那麼好的衣料乾嘛,有綢緞穿就很不錯了。
還有親戚裡麵,雖說大梁除了正黃色有禁忌,其他顏色,平民百姓皆可用,但送衣料送出綾羅綢緞也不實用。
像他兩口子,即使無須下地乾活,還是喜歡穿細棉布,細棉布穿著多舒服,也就出門了不得不隨鄉入俗。
他大姑就說老爺子了,咱平民百姓不穿麻布已經很好了,整啥天天在村子裡頭穿著一身綢緞的。
上回被你老兄弟摸一下勾出絲了,好了吧,你不心疼,我叔他們都不好意思再和你一塊玩兒了。
說起來,老爺子挺好玩的,如今還是左一個大孫子右一個大孫子,偏偏又愛拿他兩口子裝臉麵。
在人前,自卑又自大。
“下午還是沒有巧遇上老爺子?”
“有你爹在。”
是了,她爹就是看在親家的份上不好冷淡老爺子,每回也是和親家一唱一和地讓老爺子插不上話。
有一回,聽她爹說有一回,老爺子就巧遇上他親家二人,然後當著她公爹的麵,話裡意思說白生了她公爹,她公爹不孝順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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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就笑了,自嘲村子裡嘴雜的老娘們都給他們親家倆排了名,全村最不孝的是他,最孝順的就是她公爹。
這話說出口之後,自那以後,她爹就說她夫家這個祖父再也不敢在她爹麵前說笑她公爹如何如何不聽話了。
她爹就說這老頭是個給臉不要臉的傻驢子,全村都知道他當兒吃爹,當爹吃兒,還自以為很有臉麵。
有臉麵,還不知羞,還不知都是他二兒子給他爭的臉麵,不瞅顧家族老就沒有他顧三木的份兒。
確實如此,大小也是個童生的老子,她還沒進門之前她公爹不說在族裡,就是在村子裡也說得上話。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家在村子裡還是很吃香的,當父親的稍稍靠譜,族裡選族老的時候不會不考慮他。
但是,據她爹所說,這十年來,連他們老顧家幾個兒子窮得叮當響的顧四爺還不得五十都有選他當族老,就是她家這位老爺子無人問津。
倒不是說一脈兄弟,長兄已經是族長,不能再有弟弟當族老,顧二爺前兩年就被族裡選為族老。
概因大夥都知道她家這位老爺子一輩子靠爹靠兒子,莊稼活都不乾明白,還整天往地裡跑地擺樣子。
偏不偏心,先不說,於農家而言,這麼大歲數還整不明白莊稼活,很丟臉的,除非像她公爹一樣。
她公爹也是整不明白莊稼活,但他起碼養活了一大家子,幫老爺子撐起了門戶,這就是最大的優勢。
彆說過幾年一個族老的位置肯定逃不了,要不是她公爹精明過人,今年裡正就要換人了,避都避不開。
“你爹是老爺子克星,我看他就怕你爹跟你告黑狀。再說,他如今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向爹提出什麼要求。
兒子會不會還慣著他那個老子,他不會心裡沒數,這一套過時了,我們又不缺他吃穿,他能當眾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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