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軒子的話來說,女管事一個個都跟顧大昌他們幾個男管事較勁來著了,大有她們可不比爺們差勁之勢。
進了理事廳,周半夏也不著一時半會兒處理事情,先等小丫鬟上薑茶,讓她們暖和一下去去寒氣。
與此同時,她如舊讓麥黃去外麵知會一聲門房婆子,接下來有管事到來稟事,先讓他們進偏廳等著。
相比起管事媽媽,周半夏還是習慣用使喚身邊四個大丫鬟。
兩個管事媽媽,包括顧大昌家的那位內管家,她們三人就被她托付重任,不是負責針線房,就是私庫。
即便是顧大昌家的,這位西路院內管家也是被周半夏任命為直接與周墨蘭對接,負責人情往來等事宜。
總之,在孩子還沒有出生之前,她是怕了這三位在耳邊叨叨個什麼又不能亂動了,什麼不能亂乾了。
麥黃她們四個大丫鬟雖說也是免不了吧啦吧啦的念叨個沒完,但她們四個到底年少,又各儘其責。
隻要她稍稍把她們打發出去找誰,要乾什麼的,好應付得很,穩贏,不像顧大昌家的的和兩位管事媽媽。
她們三人就不好對付了,找借口把她們三個人都派出去乾什麼,她們三人還賊精的讓小丫鬟寸步不離她左右。
製香室的女管事顧有蓮今年三十有六,與她男人一樣,上一任主家原本是廣平府一戶糧商人家。
到她男人隨同這戶人家大少爺走商路上不幸與主子染病過世之後,不止成了寡婦,還連帶兒女一起被發賣了。
許是當地牙行心知世人嫌她孤兒寡母的三人晦氣,就轉到了真定府,機緣巧合之下,孤兒寡母便被周半夏買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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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前後被冠以主家姓氏的堅強母親,也是周半夏至今為止,手上人手裡麵能寫會算不多的一員。
原本她也是競選中的管事媽媽人選之一,但不等周墨蘭麵見,她便主動找周墨蘭稟明隻想幫主子守住製香坊。
雖說她不主動提出這一點,以周半夏的心思,製香坊的成員是不可能隨意調任,但不得不說這是一位有心人。
她就不惜以自身命運多舛,和周墨蘭訴衷腸,連不止夭折了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沒有坐穩胎小產了也說了。
此時這位堅強的母親顧有蓮見自己身上不帶寒氣,便走進周半夏前麵躬身施禮,開始稟報起製香坊現有多少存貨。
待一旁的麥青擱筆,她又開始稟報起現今製香室調製中的幾款香型近況,以及調製中幾人近來表現如何。
雖然她不管製香方子,但還是能看得出誰和誰走近,還是儘自己所能儘量將近一個月來的所見所聞告之周半夏。
主要是近一個月來,隨著榨油坊和豆腐坊的遷移,作坊裡麵免不得人心浮動,待周半夏點頭以示知曉,她方才退下。
接下來,不用說,是顧大有家的主場,連麥青也退下,麥黃充當手語翻譯,母女兩人配合著一人比劃,一人向周半夏稟告。
當然,說是連麥青也退下,打簾子的小丫鬟可還在理事廳外麵,周半夏自然不會讓顧大有家的成為公敵。
顧大有家的通過閨女之口,她稟告的還是近來村子裡的情況,旁的事情,自有麥黃平日裡轉達給周半夏。
待顧大有家的退出和顧有蓮彙合之後離開回作坊,這邊榨油坊和豆腐坊的管事和賬房也開始前後有序的進了理事廳。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因是月初,第三批得以進西路院麵見周半夏的管事,如護衛隊的顧大力,他也早早到了。
但毫無疑問,最忙的還是顧大昌,常青雖然是大管家,但他和周墨蘭一樣,巴不得他們家小姐早日能掌控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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