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婆家,你要給我定一個日子,瞅哪天送年禮過去比較妥當,我如今記性老差了,還是早點送過去的好。”
周大丫聽完,當即朝周半夏翻了個白眼,“送啥送,我婆家又不是你娘家——”
“打住!”周半夏好笑瞪眼,“旁的遠的親戚,我都隨了年禮,還能少你公公婆婆這門正經親戚。”
周大丫不由大笑,接連拍了三下自己大腿,忍住笑聲,打趣道:“還有咱姥家呢,算不算正經親戚?”
周半夏睨了她一眼,站起身再走兩步好消食的繞過周大丫身前,再轉頭,“你今兒可有見著咱爹娘?”
“小心扭到脖子。我今早不就在家裡等大江上了馬車,還在家裡吃了午食——”周大丫差點咬到舌頭,“你想打聽啥?”
周半夏慢慢地轉過身,雙手托著後腰,不忍直視自己肚子的側頭瞅了瞅周大丫,“咱爹午前都在家裡頭?”
“是啊,我今早不是月兒回去了,咱爹嫌我太早把他外孫女帶回去會凍著,我還沒回來之前爹他都沒出門。
就是回來的時候,咱爹還抱著月兒,不讓我帶回來。咱娘說月兒隨你,爹他老稀罕了這個外孫女了。”
周半夏失笑,搖了搖頭,心想儘胡說,肯定是知道你有喜了,爹娘才不想讓你帶孩子回來,故意找的借口。
爹他倒是老稀罕外孫女,但覺得月兒像她這個閨女,不可能的,月兒長相更像大姐夫李家多一些!
拋開此事不提,周半夏將話題給扯回來,“那爹他今兒有沒有和你提起,家裡啥時給姥家送年禮?”
周大丫慢了一拍的停頓了一下,想撓頭,舉手又放下,“咱爹沒說,倒是咱娘今早有跟我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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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江上馬車,要來這兒和妹夫彙齊去往縣學那會兒,馬車走了,我和娘倒回屋裡的時候,娘說了。
那會兒,爹他不在邊上,娘說——”周大丫蹙眉,“給姥家的年禮這兩天就讓管家送過去。
我問娘,爹知不知道,娘說就是爹的意思,不想等你送年禮回娘家了,再送到姥家,還是早點送去的好。
聽咱娘的意思,她覺得爹好像怕你送回去的年禮多了,擔心她回娘家把不住嘴,跟姥家掏了個底兒。
所以咱娘跟我說,今年的年禮,她不親自送回娘家了,免得爹又嫌棄她惦記娘家,派管家送過去好了。”
和想象的差不多,周半夏點了點頭,伸右手示意周大丫接著說,她就是來回踱步消食,還是有聽著的。
周大丫見狀,伸手拿起圈椅一側茶幾上攢盒裡麵的一枚花生,往周半夏身上扔去的同時接著說道。
“你知道我這張嘴的,想讓我好聲好氣哄娘,想啥哪兒呢,反正我聽了覺得彆說爹沒有明說。
就是明說了,咱爹也沒錯,本來就是娘她不管她娘家那頭啥人情,屁點大的事兒都上趕著回娘家走人情。
遠的不說,就說去年上半年好了,嫁出去的娘家侄女有身子,她又不是親娘,不要乾啥瞎湊熱鬨一起去侄女夫家的。
這樣的親戚按理來說,她一個當姑母的,禮到人不到已經夠體麵了,娘她就不,她就攔都攔不住拎了一籃子雞子跑了。”
雞子就是雞蛋。
周大丫平日裡也跟著周半夏叫著雞蛋鴨蛋鵝蛋的,但還是習慣了稱之雞子鴨子鵝子,一個激動又叫雞子了。
“慢慢說,彆急。”周半夏連忙伸手往下壓了壓,“穩住,娘她是啥性子,咱們當閨女的又不是不知。”
“你知道啥啊,你回來了,娘才變好多了,不是打你和二丫被偷賣,她變好了,不愛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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