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不由失笑,拍了拍立哥兒的肩膀,“等我後天回家,做多不過是過了小年兒,我一準在家。
到時候你想嘮啥還不容易,先回家好好陪長輩,好好歇兩天,等過了小年兒,我會考你的,答不出,嗬嗬!”
被顧文軒一聲冷笑嚇的,立哥兒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隨即而笑,“反正你又不拿戒尺打手心,我才不怕。”
“此一時彼一時,過年又長一歲了,我是不拿戒尺罰你,有也要用棍子抽你。等著,我給你姐寫封書信。
你帶回去不管交給家興他爺倆,還是大華都行,裡頭沒寫啥要緊的事兒,就是跟你姐說一聲我最快要後天天黑到家。”
顧文軒的話還沒有落下,立哥兒已經熟門熟戶地幫他從一旁的紙匣裡麵取出裁好的宣紙,鋪在了書案上。
顧文軒見狀也不耽誤時間的就著硯台上的墨條研磨,等瞅著差不多了,便從筆架上取了支毛筆開始寫信。
到了此時,立哥兒不好看他寫什麼內容的轉身一旁桌椅那兒,從兩張椅子中間的茶幾上取了本書冊。
他這邊剛翻閱了不到二十頁內容,那邊書案前麵的顧文軒已經三下兩下寫好信,端的是一個速度飛快。
“這一本,我要帶回去看了?”
“不止這一本,原本就是找出來給你回去的,這一摟你都要先帶回去好好翻一翻,除了這些,家裡還有。”
有些後悔要帶書回去看了怎麼辦?立哥兒一時之間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跟在顧文軒身邊學習的那些日子。
與此同時,他更不敢問這些書冊讀書心得,大江是不是已經熟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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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他都可想而知大江那個書瘋子,一準又趕在他前頭好一大截,他兄弟倆人的差距又更大了。
但,立哥兒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一個近日來藏在心裡的問題,“姐夫,你說我還是回來跟你學咋樣?”
“不咋樣。立哥兒,彆質疑你自己讀書天賦,我和林師伯一直有書信來往,若是你不適合在徑山書院也就罷了。
問題是徑山書院很適合你進學,你昨兒帶回來的文章,文風先不說,在言之有物這一點就大有進步。
不要跟大江比,不是大江比你聰明,他雖然比你小一歲,但因你們家境不同的緣故,他經曆的事情要比你多。
所以他很拚,前勁十足,一心想撐起門戶,等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肯定不如你,你如今就在積攢力量。
等積攢到一定程度,後勁就十足了。少胡思亂想,先把基礎打紮實了,在書院多和同窗交流探討學問。
不管和同窗之間的交流能否汲取他人長處,聽多了,自熱而然就長見識了,這一點就不是在我身邊所能學到。
大江為何除了休沐一直吃住在縣學,就是少了這方麵學習,其實於他很不利,我近來就一準尋思去書院待些時日。
有機會的話,若是能去遊學更好,讀書光死讀書還不行,你們到底年少,除了書本上的學問,書外的還多的要學習了。
好比說,光死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你信不信此人即使中狀元,他的前程也有限?
像如何和同窗相處和睦又不吃虧,看似小事,往大裡說,等你們走上仕途,麵對的就是更複雜的和同僚之間的往來了。
而如今呢,包括和夫子之間的相處,在書院裡什麼身世背景的夫子同窗都有,自然更有利於你先學會如何識人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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