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位麵熟的差役拱手致謝之後,周餘江等到目的地,果不其然,之間他三姐夫又混得如魚得水了。
什麼同窗之間在夫子前麵相互較勁,彆苗頭,不存在的,有表現的機會,他三姐夫巴不得讓給他人。
這或許也是他三姐夫在縣學有著好人緣的原因之一,誰不樂意與三姐夫此等謙謙君子人物多來往。
雖然三姐夫本質上絕不是什麼君子,私下也讓他不要讀書讀傻了想當君子,說什麼“君子欺之以方”的一套歪理。
但在外,三姐夫還是裝得很像的。
這不,又玩上了,又裝模作樣的含笑著,神情溫和謙遜的連連點頭,一臉你說的都不會有錯的模樣來了。
可把你委屈了。
周餘江趕緊幫顧文軒解困,忍笑著邁開大步上前朝各位夫子躬身作揖行禮,再和包括顧文軒在內的五位同窗相互行禮。
不意外的。
他也被追問今日考得如何,尤其是還被追問到今日的幾道算術題答案。
好在無人提起昨兒的試題,前麵考場也收卷了,不然休學趕在酉時兩刻鐘之前還能離開縣學。
與其中三位今晚還入住樓舍(宿舍)的同窗道彆,再與同樣住家中的同窗一起出了縣學,是真不早了。
此時就不單知明還在對麵等候,還有顧大華也來了,身旁還有同窗,顧文軒也不好詢問顧大華怎麼回城了。
待對方也在書童的陪同下一起走了一段路,接下來要各回各家了,目送對方走遠,這下子有機會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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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不早不晚的,前麵三字路口就剛剛好拐過來一個人,離得最少有二三十步之遙,此人喊了。
“是六郎吧?”
誰?
大江剛心生疑問,就見書童知墨又手腳麻溜的一閃,眨眼的工夫已經閃在他前麵,愣是擋住了他目光。
“好像是長房大少爺。”
“是長房的少爺。”手上拎著燈籠,走在最前麵的知明,看得要比顧大華清楚多了,“就他一個人。”
在顧大華開口提醒的時候,顧文軒其實已經認出是誰,他如今眼力雖然還不能跟他媳婦相提並論,卻還是可以的。
隻不過不管視力和聽力如何敏銳,超出常人太多非好事,他也就佯裝認不出來的,等知明說完,方點了點頭以示知曉。
至於顧大郎,回應一下?
叫六郎的人多了,尤其城裡,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的人小名兒叫六郎,要可以,好想當沒聽見對麵有人喊他。
可惜顧大郎突然一下子不講究斯文了,不等他給出反應便撒腿跑來。
“六郎是我,大郎。”
知道是你,這麼晚了,還在我回去的路上,距離我家宅院最近的一個路口突然冒出來,不是你還能是誰。
就是住得最近的趙家,他們家有誰找我都不會鬼鬼祟祟的在這兒等我,尤其還是這三天找來。
也就你之前還離得有二三十步,還是喊了一聲才跑過去,不然知明第一個先給你拳頭吃了!
“這麼晚了,你是有急事兒找我?”顧文軒連大堂哥也不叫一聲,但禮數還是很周全的不忘拱手作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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