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兒一早送來的牛肉怎麼那麼多?我聽麥黃說了,光剔骨的牛肉就差不多有三百多斤。”
“這個要怎麼說呢,自古一來耕牛的‘禁殺令’並不代表‘禁食令’,不然酒樓哪來的有關牛肉菜肴。
除了青壯的耕牛以外,像老了病了、不能繼續勞作的的耕牛就允許屠宰食用,這不前些天剛好遇上老牛。”
“少來,隻要是牛,允許屠宰食用之前都要過一道手續,要經過衙門確認,牛的主人不可自作主張。”
主要是牛身上的牛皮牛筋可以製作戰靴、鎧甲、弓箭等軍需品,有規定民間耕牛死亡必須上報的。
即使經過衙門確認之後,不由衙門統一宰殺,但牛皮牛筋還是要交給衙門統一處理,否則會被按律處之。
問題是,“彆說我不知光剔骨的牛肉就差不多有三百多斤,你肯定定了一頭牛的量,還是不小的牛。
牛皮是沒有送來,但牛筋肯定有,我中午就吃到了。你不會為了我能吃上牛筋,還專門找誰欠人情了吧?”
把你給機靈的!
顧文軒將洗臉的巾帕擰乾之餘,顧不上先擦臉,好笑的轉頭睨了她一眼,“怎麼可能,你男人傻?
很簡單的,世道太平,管理自然不嚴厲,就是讓買牛的那家上報的時候多塞給衙役五兩銀子,不就成了?
你想想看,這兩年徭役折銀是不是隻要五兩銀子,再說一頭青壯的耕牛才多少銀子,自然有的人會鑽空子。
像這頭又老又殘了的病牛,據顧大華打聽到的消息,對方就找了親戚,放心,不是咱們縣,是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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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麵的臨縣?”
“對頭~找不上我們,中間已經過了一手,不然我豈能讓人大大咧咧的送貨上門,也沒有欠什麼人情。
就是,媳婦兒,機會難得,你男人我又大手大腳了,買這一頭的肉都夠抵得上買兩頭好牛,要保密啊。”
周半夏還以為他喊著媳婦的接著要說什麼,就為了保密花了多少銀兩?“我不要找誰說的,呆子。
倒是你,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情?這馬上要過小年了,緊接著又是大年三十兒,他們齊府公子千金為何而來?
彆說什麼送年禮到周家村順道把給咱們的回禮送過來,齊師叔侄子能來,還能說得過去,他閨女湊啥熱鬨?
彆說什麼她師姑一家三口也來了,所以孩子趕過來,林大夫這趟來了,最早也要明年三月份才離開。
她好好的一個京城官家千金小姐這個節骨眼上趕過來乾嘛,有什麼要緊事情還不能等過完年再來?
就是齊師叔兩口子是個慣孩子的父母,齊師叔不是還高堂在上,齊府老夫人能慣著孫女大年底的出門?
再說了,人家小姑娘看著也不是驕縱任性的孩子,是不是齊府哪位遇到什麼麻煩想叔父幫忙,齊師叔又不好開口?”
怎麼想的?
顧文軒原以為被他媳婦兒猜中真相了,不料想他媳婦兒突然話意一轉,讓將巾帕掛到臉盆架上雙手不由一滯。
“於是,齊師叔兒子不是年幼嘛,他父母就派這個孫子當代表過來,齊師叔又不好違背父母之命,索性派長女一起去叔父那兒。
一來呢,可以借機讓長女盯住侄子;二來,像在書信裡有什麼不好言明的話語,也好讓長女轉達叔父。
最關鍵的是,他侄子要賴在叔父那兒不走,非要叔父答應什麼事情的話,還可以讓長女拉堂兄上我們這來。
剛好的,剛好期間要和林大夫他們彙合,既能以陪師姑一起上我們這兒,又好以送回禮為借口一道而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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