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出嫁的姑娘再回娘家就是客人了,她可以私下幫襯,卻不能越矩,免得彆人還以為她娘家沒有可用的人了。
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齊府這對堂兄妹去吃的是踐行宴,又何曾不是實地考察一下她家家風如何。
拋開這些事情不提,周半夏趕緊言歸正傳,讓周墨蘭看一下路線圖的同時,說起了自己想要的想法和計劃。
為了更方便與叔父他們往來,從清河村到周家村,她打算沿途購置三五個莊子,將莊子設為落腳點。
之所以說購置三五個莊子,是莊子不好夠買,不是缺錢,她手上如今閒置的現銀還是有不少的。
不說她師父那筆嫁妝裡麵收到的商鋪租金,以及之前各處莊頭送來的近一年收益,作坊這邊也是每月有不少進賬。
何況好幾處像京城那邊原先嫁妝單子就有歸還的商鋪,明年的租金,她三哥此次就帶來了交給她了。
論現金流,到目前為止,清河縣第一狗大戶趙三爺都不一定有她手頭寬鬆,她即使不提,她蘭姨其實也心知肚明。
隻是在不缺錢的同時,不是她想買就能買到莊子,除非有人離開本地不會再回來,或是落魄到一定程度不得不出售。
但後者,從古至今,置業都是家族興盛的象征,賣田賣房無異於敗家,家敗,不到迫不得已,極少有人家會轉讓田莊。
像這個古家莊,還有趙三爺入手的那個吳老爺彆院,也就他們都不在世了,輪到兒孫不成器,扛不住了,賣了。
但也很被人看不起的,古家還好點,兒子多,分到古家莊產業的古家子誌不在此,拿到銀兩去換商鋪了。
吳家子就實慘了。
如今清河縣大名鼎鼎的第一敗家子,除了吳家子就無人能與之齊肩,這位吳家子就已經徹底成了反麵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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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府上兒子要亂花錢,當父母的就說了,你要想成第二個吳家子,老子/老娘的還不如早點把你打死了。
周墨蘭聽得差點被嗆到,她連忙一邊將手中的茶盞給放回原處,一邊表態她家姑娘的想法極好極好。
銀子放著生不了崽,她家姑娘也不可能為了賺幾個利錢去放印子錢,還是換成田莊或是鋪子的更為妥當。
當然,主要是,若是她家姑娘隻靠莊子鋪子收益進賬過日子,又是一回事,這不作坊那邊收益應該還很不錯。
想到她家姑娘又推陳出新的,趕在這個臘月推出了應對年禮的限量版禮盒,周墨蘭看著周半夏的目光可驕傲了。
此時,周半夏就坐在木榻上,冬日的陽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灑在周半夏眉梢間儘是明媚嬌俏笑意的臉上。
雖說隻穿著一身極為家常的襦裙和夾襖,烏黑細軟的烏發也僅僅是梳成了一個簡單發髻,隻用一支木簪固定。
但,周墨蘭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家小小姐的容貌無疑是生的極好,趁不上國色天香,也是上上等的。
尤其是一雙眼睛,清澈靈透的,是靈氣十足,偏偏還整天無所求,不想登高望遠,反而倒喜歡自在悠閒。
太像了。
太像小姐了。
“京城那邊不再置辦個莊子或是鋪子什麼的?若是有緣分,江哥兒這兒,你可有和姑爺提起要如何應對了?”
“有的。我還不知這裡麵的事兒,昨兒個後來不是回房了,他就讓我不要動用嫁妝,從作坊賬上預備千金萬兩聘佳媳了。
說是即使我公公婆婆得知實情,他們也會讚同。我沒有答應他,萬事不能大過大哥二哥三哥他們的聘禮是吧,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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