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她也不敢推啊,身懷六甲不是鬨著玩的。
好在夏姐姐很好說話,不用她推,夏姐姐已經向前走去。
周半夏停下腳步,很認真地看了看桌上的冬日雪景圖,抬頭便是一臉的讚賞,朝慧姐兒一笑。
“濃墨淡筆,筆觸細膩,意境悠遠,你很有天賦。
和我不一樣,我是苦練出來,少了你這份獨有的靈氣。
在字畫一道上,你要再勤練,堅持下去,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看這畫兒,教你的夫子可是蜀地人士?”
前麵誇讚她的話,齊文慧聽了還不足以驚訝,但周半夏能看出教導她書畫的女先生奶是蜀地人士就不一樣了。
“山。”周半夏手指點了一下畫麵,笑道,“高府女先生來來去去不少,每位女先生的字畫風格不一。
加上繡活不是要畫花樣子嘛,為了提高繡藝,我有專門研究過南北兩地繡藝,多少也關注過南北畫派。”
齊文慧豁然大悟,心想這也很了不得了。
不怪父親說等她見過夏姐姐便可知何謂身似藤蘿,心似鬆柏。
是了。
夏姐姐幼年多舛,但凡認命,可能就遇不上周姑母,遇上也未必能得周姑母賞識收為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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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內心鬆柏一般堅毅不屈,於傲雪淩寒中挺直。
好似“苦練”二字,道儘了艱辛,分得始終。
這才有了眼前看著淺淺笑意,能令她心有浮躁也皆數散去的夏姐姐。
“是來自巴蜀的江夫人,我不知你有沒有認不認識她。
她如今在京城也有和高府聘請的女先生還來往的。”
周半夏一聽便知是哪位了,高老夫人之前回京定居的時候就帶走了兩位女先生,其中一位娘家就姓江。
而這位被齊府聘請過去的江夫人,她應該是以夫姓自稱的那位。
那位也是可憐人,比她師父還可憐。
情深不壽。
青梅竹馬長大的戀人,好不容易結成良緣,其夫還中了二榜進山的,隨夫趕赴異地就任期間,卻招來了橫禍。
更不幸的是,最後傷心過度,連腹中的胎兒也沒有保住。
據說還出家了,不曾想這位巴蜀才女居然被齊府聘請去當女先生了。
不提這樁不愉快的事情,周半夏便岔開了話題,問起她們齊府如今都有哪些女先生,平日裡是不是很嚴厲。
林連翹就愛聽這些話題,生怕齊文慧不知她幸災樂禍的在邊上起哄了,讓齊文慧好好給她講講手心是不是又挨戒尺之痛了。
齊文慧怒瞪沒有姐妹情義的林連翹,不依了,當即先揭短,揭小姐妹幾年之前還背醫書背哭了,鬨著要離家出走。
這下子,連林連翹想起之前年幼糗事也是哈哈大笑不已,不等大夥笑聲停止,她還主動說起了她自己的黑曆史。
這個小姑娘性情不是一般的好,周半夏暗讚。
世間少見的爽朗,委實難得,林大夫兩口子很會教女,不知兒子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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