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三叔火急火燎地拽住老叔就跑,哪敢讓老叔再待下去。”
“老爺子呢?”
“臉都黑了,得虧在祠堂大門外,鬨都鬨不起來,不然當侄子的不好頂嘴,當老子的還能不好罵兒子?”
“咱爹呢?”
“自然是也趕緊溜啊,幸虧帶回來的供品早一步大哥挑出來了,大哥挑起擔子就喊爹快點,咱奶在家等著。
一聽到這話,咱爹反應可快了,喊了一聲大哥,咱爹交給你了,抱起長鎖一手還立馬拉著我的就跑。
起先要進來的時候,就是我說不拉我,我還能不跟著跑,長鎖說讀書人不好撒腿跑的,把我們都逗樂了。”
難怪笑聲賊響,無須側耳靜聽,在屋裡都能聽到外麵好一陣大笑聲,“老叔多少還是有點討好你的意思吧?”
“應該是,但最主要的還是老爺子前些天想他借錢給大伯,他不想給大郎買單,話還不曾說完被三叔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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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提防大郎明年二三想要參加縣試,那個時候再借錢,不比大伯他們家欠外麵債務,他當叔的不好推辭。
偏偏我們家,爹他親自去老院開口幫你要債都不曾拿回一兩銀子,老三怕我們有借口不不再拿出銀子,他被盯上。
畢竟三叔雖說老實,但他做不了主,他家如今基本上是五郎說了算,也就老叔如今裝不了他有多怕老嬸和嶽家了。
他如今再說他嶽家看不上他,他做不了主,他媳婦的嫁妝不敢動,不要誰信,老爺子不盯住他還能盯住誰!”
周半夏不由笑出聲,“還是你聰明,可算有人能分攤咱爹壓力,也好讓老爺子瞅瞅誰才是真正的孝子。”
前麵說對了,後麵就不好說了。
咱爹要不孝順能有父在自幼擔起養家糊口的重任,老爺子又不是腦子進水,連這一點都看不出。
隻不過裝睡罷了,裝著裝著還自以為是老子,兒子的一切都是他這個當老子的,哪能不知哪個兒子才能頂起門戶。
關鍵是他爹醒了,不慣他這個裝睡的老子了,如今裝不了怎麼辦,自然想換個兒子好繼續裝睡。
老兒子要拿捏住了,還怕比老兒子家底更厚的二兒子,如今賺錢也不錯的三兒子不被老兒子拖下水?
“……偏偏老叔就是不吃這一套,老爺子要和老叔說什麼都行,老叔不會缺他吃喝,唯獨不能提到銀子。
誰不怕他手上有幾個銅板都恨不得偷摸著貼補長孫,他說他如今不會偏心,什麼都不想管了,誰信!
遠的不說,就近些日子,大伯娘找老嬸借銀子借不著與他何乾?還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老叔有一句就說的很對,借銀子周轉不是這麼借的,不要你半文利錢了,這銀子借出去總得要誰用誰出麵。
像咱們家借出去的銀子,三郎先不說,四郎就不認了。當著咱爹的麵,那天他就說咱們兩筆都是他大哥花出去的。
雖說他當時說這話擺明了他不欠咱們兩口子人情,但不認賬總是事實,老叔能不怕大伯欠下的債,他幾個兒子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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