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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在叨叨他家姑娘和他家主子縣主有多麼肖似,顧二柱一心兩用的同時,繼續琢磨自己的推測。
有沒有可能三丫師父就是個狠人?
她就是不想活了,有意讓她自己的死,再添把火給周大人鋪路,所以臨終之前都不曾告之三丫實情。
偏偏,走都走了,還有“遺書”在周大人手上,看似無意的提及三丫如她正的一麵,她放不下三丫。
搞不好,她就是知道再從高府回到京城,免不了有人誹謗她是如何心計狠毒地救下周大人從而滅了父家。
要知道在文人的眼裡,她親娘才是周家女,她一個當外甥女的敢滅了父家,那和天被捅個大窟窿沒啥兩樣。
所以想讓她這條命平了當年恩怨,塵歸塵,土歸土,免得連累臥膽嘗薪報了家仇的周大人還被文人排擠?
“……縣主在世的時候就提到姑娘膽小,所以姑娘臘月之前還不知她嫁妝單子上麵些許和若乾究竟是多少。
還是各地管事莊頭上榆園見姑娘那會兒,實在瞞不過,那會兒怕姑娘急了傷著身子,我家那口子才實話實說。”
顧二柱的思路硬生生的被常青這些話給扯回來,他也不瞞常青說了實話,“我倒有見過那份嫁妝單子。
不是三丫不知許和若乾是有多少,是上麵記得東西實在太多,再一個三丫打心裡壓根沒想占用這筆嫁妝。
你先彆急著打斷我,我覺得三丫做得很好,做人不能太貪心,她師父給她的已經夠多,親娘都比不上她師父。
從三丫點點大教起,在深宅後院護她長大成人,還把她教的這麼好,不知費了多少心思,這些就不是錢財能比得上。
再瞅她叔父一家子,人心是肉長的,三丫不會不知她叔父一家有多拿她當自家人看待,她好意思搶……”
“這不是搶!”常青顧不上禮數,急忙打斷,“和搶根本不是一回事,除了姑娘就沒誰有資格繼承好不好?
你可不能和孩子瞎起哄,這本來就是孩子的東西。你要和我說這個,我跟你急,我可不管你還是老爺——”
“打住!”顧二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還不知我啥人,給了的東西還想我還回去?說笑呢。
你就把心放踏實好了,回頭我就去罵三丫行了不?咋讓我不能和孩子瞎起哄,三丫不是更聽他周二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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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忍笑拱手致歉,“就是太知道你是啥性子,我才擔心。你要當真是那號人,我倒能把心放踏實了。
還當我不知你當年不得不收下那位胡啥來著的南商酬金那個時節,其實完全可以先去找他趙三爺。
但凡不是先找當時還在縣城開大車店的二太爺,隻要你去趙家,他趙三爺一準能讓你多賺個翻了兩番。
即便是他趙三爺不在青陽縣,趙二爺那時都不會不幫你出貨,是你到真定府還避開趙家商行出的貨。
除了這樁事,你之前私下買賣皮貨是不是其實有好幾回可以借他趙三爺的勢,能把買賣擴張,賺更多?
再有,你馬大哥還沒搬下山,他是不是托你出遠門賣了兩回好參,你半文錢都沒賺他,被你白大哥罵了?”
顧二柱頓時倒吸了口氣,誇張拍腿,“不得了,好你個老小子居然把我底子都摸清了,說,你還查到啥!”
常青大笑,“這還用得了我查?你白大哥早把你底子都漏給我了,他倒是有心,不枉你們兄弟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