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麼了?”
許江河回頭,笑著打招呼。
陳菲看著許江河,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悅茶,欲言又止之下,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問道:
“小許,忙不忙?不忙的話就過來坐一會兒,阿姨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行!”
許江河略作思考,點了點頭。
陳菲是等許江河走出幾步遠,確定悅茶店裡人看不到,她才走出店裡喊住了許江河。
把許江河引進店裡,陳菲始終笑笑,態度溫和:“小許,你先上去坐會兒,阿姨把店閉一下。”
說到這兒,可能是意識到了話有些唐突不合適,陳菲便趕緊訕笑的解釋了一句:“阿姨是想跟你聊聊瑤瑤的事兒,有些話阿姨一直瞞著她,阿姨怕她突然跑過來……”
陳菲話說一半,但臉色語氣誠懇。
許江河本來是覺得突兀,但這麼一聽,便點了點頭。
上樓,坐在小沙發上,過了一會兒,陳菲上來了,示意許江河不要拘謹,然後熱情給許江河泡茶倒水。
“阿姨,你也彆客氣啦,說吧,什麼事兒?”許江河笑道。
陳菲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給許江河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側邊的沙發上,略作調整,說道:
“是這樣的,瑤瑤不是學舞蹈的嗎?藝術類的誌願填報屬於提前批,28號就得去學校填誌願了,但阿姨還沒個主意,至於瑤瑤你也知道的……所以阿姨想問問你的意見?”
這話一出,許江河蹙眉點頭,若有所思。
藝術類屬於提前批,確實早一點。
“誌願關乎個人發展,這個你得看陳鈺瑤的人生規劃,她想走什麼路,另外就是結合自身情況,我其實也沒什麼好建議的。”許江河笑道。
許江河不想輕易去替彆人做選擇,因為這是要負一定責任的。
陳菲顯然沒想到許江河會這麼一套說辭,她微愣片刻,還是賠笑,甚至姿態都帶著一些討好的意思,笑道:
“阿姨知道,但阿姨懂得不多,也找不到靠譜的人去問,阿姨……”
“阿姨,你可以問問陳鈺瑤的老師,一般來說,能去好的學校肯定優先報考好的學校。”許江河打斷道。
這讓陳菲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愣然,然後看著許江河。
須臾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低頭,長歎:
“小許,阿姨跟你交個底兒吧。”
“嗯。”
許江河點點頭。
這個嗯聲點頭,讓陳菲再次一愣,她明顯詫異,甚至是心驚。
跟著,她笑笑,似乎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小許你也看出來了,瑤瑤是單親,是我一個人帶大她的。”
“我知道。”
“她爸爸是個混混,我懷上瑤瑤後,她爸爸就跑了,那年頭亂,沒多久他就死在了深城那邊。”陳菲低聲。
許江河眼皮跳了一下,沒說話。
陳菲看了一眼許江河,頓了頓,繼續說:
“瑤瑤出世後,要花錢養,那時候隻能把她丟給她外婆,然後我一個人去深城打工,做過很多工作,可掙錢難壞人多,我也沒什麼學曆技能,直到後來,遇上了一個人,從香江那邊過來做生意……”
“阿姨,彆說了。”
兀自間,許江河開口,再次打斷。
他知道怎麼一回事,從第一次上來坐坐,許江河心裡就有數了。
單身母親,開個小服裝店,沒有家境背景,但一眼看出年輕時姿色不錯,然後生活水平不差,還能送陳鈺瑤學舞蹈走藝術生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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