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徐傲嬌哼氣時慣性的撇了撇臉。
隨便就隨便吧,最後慣你一次,許江河話也不多說,乾乾脆脆:“那走吧。”
徐沐璿也沒說話,轉過身後還是臉撇向另一邊故意不看許江河,然後朝著折返方向走去,步子倒是不快。
許江河跟上,這次他沒選擇並肩,而是落後半個身位。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一直都沒說話,許江河確實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準備送佛送到西後就拍屁股走人。
不過突然間,徐沐璿步子慢了慢,欲言又止的樣子。
重複幾次這個樣子後,她終於還是主動打破了平靜,問:“你就是那麼恨我是吧?”
媽的,這口吻,這話意,她是不是跪下來都能做到不丟這股子傲嬌勁兒?
“沒有!”許江河不假思索,這話徐沐璿之前問過,所以還是一樣的回答。
但徐沐璿明顯不答應,立馬停住腳步,猛地扭頭盯著許江河,她鼓氣憤聲,說:“你剛剛那麼說不就是在記仇嗎?覺得我當初……反正你就是記仇了!”
嘴是真硬啊!
行!許江河乾脆笑了,問:“記仇?那意思是我小心眼了?”
徐沐璿撇開臉,下巴微昂著不說話。
許江河還是笑,不急不緩的說:“你搞錯了。”
“什麼?”徐沐璿一愣。
“如果我恨你,那確實叫記仇,但我恨的是我自已,這叫什麼你知道嗎?”許江河問。
“什麼啊?”徐沐璿蹙眉。
“這叫一個人的心氣!”許江河突然語氣用力。
但這句一出,徐沐璿整個人都呆住了,漂亮的眼眸直愣愣的看著許江河,破天荒的顯露出了幾分呆萌傻相。
還是那句話,許江河是個俗人,情緒可以自我和解是不假,但能找到始作俑者泄在她身上,也的確會更爽。
媽的,這比裝的,甭管尬不尬,但許江河確實是爽了,真就揚眉吐氣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的徐沐璿立馬避開了許江河的目光,她還是把臉撇向另外一邊,但這一次腦袋是低著的,依舊是不說話,姿態上也有些手足無措感,然後邁開步子又朝著宿舍方向走。
她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人是低著頭的。
落後半個身位的許江河一手插兜一手拎著小蛋糕,嗯,昂首挺胸!
之後再無交談,直到外院女寢的宿舍後門。
大學女寢其實都一樣,但理工寺的外院有些不同,外院算是理工寺裡難得的尼姑庵了,這個點兒後門膩歪的小情侶太多太多,個彆人甚至忘我到吧唧聲都能聽到。
許江河沒走太近,差不多距離時他就停了腳步。
徐沐璿是往前走了兩步後似乎察覺到許江河沒跟上,她頓了下來,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回頭看著許江河,後門燈光昏暗,看不太清她的臉色表情。
“行了,回去吧。”許江河語氣平淡的說。
不過徐沐璿站在原地沒動,也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