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老子也沒說啥,怎麼就齷齪了?
很快,餘水意把車開了過來,在許江河身邊停下,搖下車窗,沒好氣但還是問了一句:“到底坐不坐?”
問完她臉又紅了,就很尷尬,然後強裝故作的鎮定淡然。
車是攬勝行政,標準大車,駕駛位的餘水意一頭乾練短發,站在車外幾步遠的許江河這麼一看,突然覺得還挺襯她的。
話有歧義,但許江河確實不是齷齪猥瑣的人,方才是因為猝不及防,眼下他很正經甚至是嚴肅,說:“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開慢點,畢竟不是我名下的車。”
“嗯。”餘水意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然後升起車窗開車走了。
就這樣,許江河一個人站在路邊,披著夜色,吹著金陵十二月中的冷風,馬路上車來車往,身後是燈火和行人。
所以,要去理工寺麼?
猶豫中,許江河選擇先給譚中宏打個電話,主動問候一下寒暄幾句,以示禮節。
周教授那邊的話,許江河沒有主動要聯係方式,其實是有意這麼做的,讓餘水意做橋梁就好了,人與人之間的分寸感拿捏也是一門學問。
在跟譚中宏通話時,手機裡進來了個電話,許江河一看,樂了,正是河豚。
於是電話一掛斷,許江河便立馬給徐沐璿回撥了過去,那頭還是老毛病,非要等響鈴快結束了才接聽,接聽後依舊是不先說話。
許江河無所謂,直接開口:“喂?”
但是手機那頭的徐沐璿還是不作聲。
“喂?聽不到嗎?”許江河還是無所謂,加上今晚心情確實不錯。
“看扣扣!”終於,那頭開口了,像是從牙縫中蹦出的冷冷的三個字。
許江河不由蹙眉,又看扣扣?
“看過了。”他順口應聲。
“……”那頭沉默。
這讓許江河突然有些想笑,哎,沒想到吧?一下給你整不會了吧?
然後不等徐沐璿說話,許江河先開了口,老聲歎氣的說:“唉,我今晚又喝多了……”
“關我什麼事兒!”那頭冷聲怒意。
“不關你事兒,我就這麼一說。”許江河說。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須臾後,突然傳來一句:“怎麼沒把你喝死?”
媽的!許江河來氣,不由嗆聲:“我死了你很開心是嗎?”
“對!很開心!非常開心!”
“好,行,你這麼說是吧,那先掛了,我給徐叔打個電話……”
“許江河,你有病吧?”
那頭果然是急了。
但這話,讓許江河突然間陷入了沉默。
酒一喝多了好像都一樣,思維變慢,情緒敏感,或者說是難免的開始有些矯情起來。
電話還是通著的,那頭的徐沐璿不說話,卻也沒掛。
甚至過了好一會兒,徐沐璿先打破了平靜,還是那個清冷的腔調,不過要緩和了一些,問:“人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