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趕緊去追。
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好啦好啦,我投降,我認輸,我錯了好不好?小許你快放下雪球,太大了……”沈萱到底還是怕了,居然求饒了?但她在笑,咯咯笑的不停的。
許江河一愣,啊,瞧這糟糕的對話。
他也不是正要報複,打鬨打鬨嘛,所以便見好就收,扔了雪球,說:“行吧,那我就接受你的投降吧。”
“哼!”沈萱卻瞪眼哼聲。
“你看看,沒誠意!”許江河說。
“嗬!嗬!”沈萱故作嗬嗬。
然後她便朝著車那兒走去。
許江河跟上。
結果,剛追上,站在車邊上的沈萱突然從車頭蓋上抓了一把雪,轉身直接塞許江河領口裡去了。
“啊……”許江河那叫一個透心涼啊!
但沈萱已經跑開了,繞過車頭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副駕駛裡去了。
擱車外頭巴拉個半天,可許江河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意外,特彆的意外,因為今晚的沈博士很不一樣。
坐進車裡,還沒等他說話,副駕的沈萱先發製人,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那麼小氣知道不?而且是你要嚇唬我的!”
“啊……”
“快開車啦!”
“這……”
“快點啦!”
“好吧。”
“哼!”
沈萱哼聲。
許江河愣了愣,突然間笑了,然後瞥了副駕一眼。
副駕的沈博士臉是撇向那邊的,臉泛紅著,嘴角掛著笑意,許江河還是覺得她這次來跟之前很不一樣。
很快,到了租房小區,車停好,許江河下車去拿行李。
一路上沈萱話挺多的,一直在說著下雪的事兒,可一下車一進樓,突然間話少了,到底還是害羞了。
畢竟是深夜,畢竟是跟著男生回家,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許江河沒有打趣她,而是規規矩矩的提著行李在前麵領路。
到了門口,開門開燈,許江河說:“主臥我一直沒動過,還是你上次走時的樣子,先前也隻是簡單打掃了一下。”
“哦……”沈萱應了一聲。
她走進租房,四下掃視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餐桌上,不由的笑了。
上次來她覺得這屋子太單調了,便買了花瓶和一束滿天星放在了餐桌上,這一個過去了,花還在,位置似乎都沒變,隻不過從鮮花變成了乾花。
“那個都乾了,你不知道換啊?”沈萱說。
這一開口,許江河愣了一下,怎麼聽著就跟女主人出差回來一個味兒呢?
但他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便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我換它乾嘛?”
“沒事我換它乾嘛~”沈萱突然學起了許江河口音。
許江河愣眼,她卻白了許江河一眼,模樣嬌俏可愛。
跟著,她在進門鞋櫃上一摸,再一看,不由又說:“你都多久沒打掃過了?”
“不記得了……”許江河隻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