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誰教你往水裡跳的?”
“是、是二表嫂。”陸澄哭著道:“也是她說你要娶彆人的。”
空氣一時寂靜,就連風也不敢再喧囂。
“二嫂。”雍逢州慢慢道:“怎麼該你說話的時候,你倒是不開金口了?”
“我我我我我……”屈慧穎萬萬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在她的設想裡,雍逢州知道沈諳把陸澄推下水就會立刻處置了沈諳,哪想到陸澄會在這節骨眼上犯哮喘啊!
“我也就是跟人閒聊天,畢竟家主你從不帶人回來,誰知道阿澄路過就聽見了……”她慌亂的跪在地上,抓住陸澄的手,“阿澄,你是路過聽見的對不對?不是我專門跟你說的,對吧!?”
“嗯……”陸澄悶聲道:“我是路過聽見的。”
屈慧穎鬆了口氣,“家主,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但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呐!”
“起來。”雍逢州道。
“謝謝家主,我……”
塗柏笑著道:“二夫人,先生沒讓你起來。”
屈慧穎眼睜睜的看著雍逢州牽住沈諳的手,把人拉了起來。
陸澄垂頭喪氣的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受傷了麼。”雍逢州問。
沈諳遲疑了一下,伸出手,給他看自己手上的牙印,“你表弟咬的。”
雍逢州摩挲了一下那個牙印,看向陸澄。
陸澄嚇得都要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他指責沈諳:“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跟哥哥告狀,你一點都不講武德!”
沈諳抱著胳膊,“我可沒告狀,那是你哥哥問我的,你難道沒有咬我嗎?”
陸澄大眼睛裡眼淚要掉不掉,看著怪可憐的,哽咽道:“我媽媽說的沒錯,男人都是這樣,枕邊風一吹就什麼都不管了!”
沈諳:“?”
雍逢州額角青筋一跳。
塗柏咳嗽一聲,小聲說:“老大,老陸家就這一根獨苗,冷靜,千萬冷靜!”
“陸澄。”雍逢州寒聲道:“我怎麼教你的?”
陸澄擦乾淨眼淚,對著沈諳一鞠躬:“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更不該咬你。”
他狠狠心擼起袖子,“要不然你咬回來吧!”
沈諳看著麵前這白白嫩嫩的小胳膊。
陸澄覺得大人都要麵子,他這麼說就是意思意思,沈諳肯定不會……
“嗷!!”陸澄叫了一聲,“你真的咬啊!”
沈諳道:“我咬這麼輕你還好意思叫?你當時咬我的時候我都忍住了沒哭呢。”
“……對不起。”陸澄抽抽噎噎,“但我們現在扯平了。”
塗柏看著兩人咬來咬去,覺得他們加起來應該不會超過十歲。
“把陸澄帶回去關禁閉。”雍逢州蹙眉道,“越來越無法無天。”
“好的老大。”塗柏把小孩兒拎起來,陸澄還想假哭求情,塗柏:“你哥這會兒心情不好,再鬨要挨打哦?”
陸澄識時務的不嚎了。
“小孩子走了,現在可以說點彆的了。”雍逢州支著下頜,雙眸漆黑若深淵,“二嫂,你自己說說看,我該怎麼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