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那麼多,縣衙的人根本無法分辨,哪些是山匪,哪些是平民。
夜晚,陳斐來到了暗市中。
“最近采藥,是真的難。”遲德風看見陳斐,不由訴苦道。
“市價基礎上,加五成!”陳斐平淡道。
“我就喜歡跟你做生意,乾脆!”遲德風就跟變臉似的,臉上瞬間就帶上了笑容。
陳斐沒有說話,低頭檢查藥材。
如今采藥確實變難,因為難民已經越來越不敢去平陰山,特彆是如今在平陰城內,有更好更安全的工作,完全沒有必要拚命。
過了片刻,陳斐起身,指著幾株藥材,看著遲德風。遲德風很是乾脆的將這幾株藥材拿走,換上新的。
陳斐有些無奈,這遲德風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跟陳斐較上勁。每次藥材中,都要放假的。不多,就幾株,似乎就想讓陳斐打眼一次。
但陳斐早已將草還丹練到大圓滿的程度,對於這些藥草的種種特性,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就不可能有看錯的時候。
陳斐看著遲德風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不由啞然失笑,這算是最後的倔強?
離開木屋,陳斐剛要離開暗市,抬頭望見前方的一個人,陳斐的腳步不由微微頓了一下。但馬上,陳斐就很自然的繼續向前走去。
“是那群山匪!”
在一個攤位前停下,陳斐假裝挑選東西,但注意力卻集中在右側方。
暗市中,絕大部分人都會遮掩自己真實的麵目。那個山匪自然也不例外,甚至他們還用了易容術來偽裝。
不過這易容術應該是其他人,為這個山匪裝扮的。陳斐的易容術早就大圓滿,因而很容易就看出了破綻。
最關鍵的是,陳斐對這個山匪印象深刻,因為就是他在將蒲遼抓回來後,一腳踢斷了蒲遼的腿。
當時陳斐下意識的就多看了那山匪幾眼,因而也記住了他。
“他們果真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就是他們。”
陳斐在暗市中瞎逛了半個多時辰,那個山匪才離開,陳斐就遠遠的吊在了後麵。
陳斐如今的身法,比一般的煆骨境都優秀許多,這個山匪與陳斐同階,雖然很謹慎,但還是被陳斐發現了居住的地方。
不僅是住處,那人中途就撤掉了頭罩跟鬥笠,陳斐也看清了他如今的模樣。
“看來這就是他最近在城內,使用的容貌了。”
陳斐遠遠的將這人的模樣稍微辨彆了一下,接著消失不見。
平陰縣內,此刻已經夜深人靜,但縣衙的位置,卻還在辦案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果持續在城內發生,那平陰縣必然要生變。
陳斐站在遠處,顛了顛手中的石塊,奮力一拋,石塊飛向了縣衙。
陳斐身形晃動,消失在原地。能做的,陳斐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縣衙怎麼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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