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魘之王麾下的噩夢使者,七名精英夢魘之間還是有那麼幾分香火情的,畢竟拉近距離最好的方式,就是有同一個討厭的人。
而大家同為被魘之王抓捕並拿走噩夢核心,被迫成為噩夢使者的夢魘,對魘之王簡直恨到了骨子裡,頭頂有著這麼一個喪儘天良的老板在,同事關係自然不會太差。
你居然也活著回來了啊!
見到雪女的身影後,其餘六名滿身是傷的噩夢使者,頓時也激動地圍了過來。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由於黑金甲蟲正在瘋狂增殖,七名劫後餘生的老同事,實在不敢太過深入夢界,隻得在夢界與現實的夾縫間圍坐在一起,滿臉後怕地閒嘮道:
“清理局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尤其是血發姬,今天被她乾掉的夢魘,比我這一輩子見過的夢魘都多!噩夢長河都被染紅了!”
“不不不,她雖然可怕,但還是那個扔蟲子的更嚇人!”
“我也覺得,還是那個扔蟲子的更瘋,看這情況,大半個夢界怕是都要被啃光了!”
“是啊,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管,一發狠就想讓咱們死啊!也不知道魘之王到底怎麼惹著他了。”
七嘴八舌地嘮了一會兒後,沼王蛇吐了吐黑色的信子,一張蛇臉上滿是放鬆地道:
“不過幸好魘之王也被弄死了,這回咱們應該能有幾十年輕鬆日子了。”
“是啊是啊。”
“噝……說到魘之王……我怎麼覺得有點兒害怕呢?”
“你怕什麼?它還得幾十年……噝……我怎麼也開始抖了?”
“我……我……我也是……有點……有點打顫……”
仿佛會傳染一樣,除開雪女之外的六名噩夢使者,一個接一個地抖了起來,而且似乎靠她越近的人抖得越狠,坐在她旁邊的疾疫少女,上下牙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打起了架。
“你們怎麼了?怎麼都開始發抖了?”
不不不,不是我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啊!
哆嗦著從雪女身邊爬開後,稍微好受了一點的疾疫少女,眼神微帶驚恐地道:
“你……你的身上,有……有很嚇人的……味道!”
很嚇人的味道?
雪女聞言微微一怔,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隨即滿眼困惑地道:
“我沒覺得有什麼味道啊?”
“有……有……”
再往遠處挪了挪後,感受著那股令人不自覺地發抖的危險氣息,疾疫少女牙齒發顫地道:
“墜!墜子!你墜子上的味道,比……比魘之王還嚇人!”
……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
感受著自己靈魂深處,原本屬於魘之王的印記正在飛速消散,受到束縛的靈魂正在重獲自由,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袍的年輕男人不由得笑了笑,隨即抬起手中的玻璃提燈,吹滅了裡麵亮了整整一夜的燈火。
“妮可,你拿著遊夢提燈,去夢界跑一趟吧。”
把手裡的提燈遞給了身後的女記者後,站在鐘樓上的水瓶董事,眯眼看著遠處正在躍出地平線的太陽,一臉淡然地囑咐道:
“動作記得快一點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奧莉薇婭應該已經在想辦法,去找在夢界裡沉睡的那個我了。
如果沉睡在噩夢長河裡的我,被她先一步找到了的話,那我這一趟可就白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