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讓我去偷她的錢包?難道手裡缺錢花,就能讓這麼一個人無懈可擊的人露出破綻來?
“嗬嗬,錢包的事你就彆問了,我是不會和你講的。”
在女記者開口之前,就把她的問題堵了回去,水瓶董事笑道:
“雖然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把我交給清理局,但你確實是個心軟的好人,我多少還是得防一下的,萬一你知道了我的計劃之後,再偷著給透露出去,讓血發姬那邊有了準備,那我可就要坐蠟了。”
“……”
“對了,既然今天都嘮到這兒了,那我就再說最後一件事吧。”
看了看神情有些鬱悶,但也隱約輕鬆了一些的女記者後,頂著一張年輕麵龐的水瓶董事,神態頗為慈祥地開口道:
“妮可,關於這次的計劃,我其實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成功。
所以你記著,如果我最後失敗了,沒能替代金牛董事上去坐宮,反而被血發姬或者那個裡昂乾掉了的話,你一定不要想著替我報仇,好好活著就好。”
“……”
聽到水瓶董事遺言一般的交代,女記者忍不住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當看到水瓶董事慈祥的目光後,心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酸楚。
局長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隻能在暗無天日的私掠船裡爛掉,不可能有手刃那些海盜,親手替被殺的父母報仇的機會。
而且從七歲開始,自己就被他帶在身邊,連讀書識字都是他抽空教的,稍微長大一些後,更是跟著他參與了不知道多少次任務,像當初拯救自己一樣,保護了不知道多少人。
這麼多年下來,雖然自己依舊局長局長地叫著,但他在自己心裡,實際早就替代了容貌已經記不太清的父母,成了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所以才會明知道他是錯的,卻還始終狠不下心來……
“知道了。”
含混地應了一聲後,女記者微微扭過頭,繃著臉道:
“局長,你的臉雖然變年輕了,但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囉裡八嗦地說了這麼多……還有沒有彆的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去夢界了。”
“沒了,你安心的去吧!”
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出發後,在鐘樓邊坐了一夜的水瓶董事,硬著陽光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隨即微笑著道:
“我的惡魂在死界被乾掉,已經回歸了世界本源,現在重新修補過的靈魂,以剩下的善魂為主,所以現在的我勉強也能算大半個好人,不出現什麼特殊情況,心裡是很難起什麼惡念的。”
倒也是……
看著渾身沐浴著初升的東曦,氣質少了幾分陰鬱嚴肅,變得明朗而和藹的水瓶董事,女記者放鬆地點了點頭,拎著遊夢提燈步入了夢界。
等到她徹底離開後,站在鐘樓邊俯瞰著王都的水瓶董事笑了笑,隨即取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木箱子。
“篤、篤、篤”
禮貌地在小木箱蓋子上敲了三下後,看著裡麵推開箱蓋站起來的藍色小人,水瓶董事微笑著開口道:
“幫我個忙吧!請找到被血發姬控製的那頭精英夢魘,把妮可的去向和目標都透露給她,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