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一臉認真地點頭的裡昂,巨蟹董事的嘴唇動了動,好不容易才把湧到嘴邊的吐槽咽了回去。
這特麼是水瓶能乾的事兒?你逗我呢?
“裡昂,我認為這個合作有問題。”
巨蟹董事沒有張口吐槽,而從開始就在旁邊靜聽,全程一言不發的青年版雙魚董事,則神情沉靜地開口提醒道:
“我並不是在否定你的判斷力,隻是你和水瓶的接觸還不夠多,很難發現哪裡不對,但我們和水瓶是幾十年的老……關係了,要比你更熟悉他一些。
而從你剛剛的描述來看,無論神態還是反應,那都不是我印象裡的水瓶,我印象裡的他要更沉靜一些,更冷淡一些,情緒表現也不會這麼激烈。”
“我也有這種感覺。”
雙魚董事說完後,一旁的射手董事眉頭緊鎖地補充道:
“在我印象裡,他並不是喜歡講這麼多話的人,以他過去的性格和表現,麵對你的威脅和試探,應該隻有兩種應對方式。
如果你的試探成立,那他會笑笑之後坦然承認,接著想辦法扳回一局,如果你的威脅毫無意義,那他也也隻會淡淡一笑,然後提醒你你判斷失誤了。
但你描述裡的那個水瓶,他的表現各方麵都很奇怪,感覺似乎有些急躁,又喜歡遮遮掩掩,不想直言自己的意圖,還……嗯……還莫名的有點兒眼熟。”
眼熟就對了!
瞥了眼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十分古怪的金牛董事後,裡昂點頭承認道:
“您說得對,我印象中的水瓶董事,確實沒有這麼……”
說到這裡時,裡昂微微停頓了一瞬,下意識地瞥了眼金牛董事,隨即重新組織語言道:
“沒有這麼熱烈的情緒、這麼……純真的思維、這麼對人毫無防備、這麼不在乎自己吃不吃虧、這麼對世界保持善意……”
“好了彆說了!”
抬手製止了裡昂的特意回護後,麵色漲紅的金牛董事乾咳了一聲,開口替他解釋道:
“水瓶混淆守望宮的方式,是近乎完美地把我的一切複製了過去,靈魂、**、記憶、情感……這些全部都在複製的範圍內,他必須要放棄自己的一切,主動被我徹底覆蓋,才有可能獲得守望宮的認同。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正的水瓶董事,已經在完成複製的那一刻,消失在了登宮的天梯上,代替他活下來的,隻是擁有水瓶的執念和記憶的……另一個我。”
“……”
哦……那沒事了。
回想了一下金牛董事平日裡的行為後,其餘三名董事的眼中,不由得齊齊掠過了一抹了然之色。
這麼虧的合作,真的水瓶肯定是乾不出來。
但如果換成性格憨厚誠懇、情緒波動略大、比較容易受到刺激、地位太高所以大家都敬著、七八十年不怎麼動腦、非常容易相信彆人的話、年輕時候就特彆好騙的……某位董事,那確實不是沒可能。
嗯……或者可以反過來說,在被貞德的腦子覆蓋之後,沒有一見裡昂的麵,就直接把自己的底褲都亮出來,已經算是水瓶的殘留執念超常發揮了。
“總之,仰賴金牛閣下的汙……熏陶,現在的水瓶董事,似乎並不是完全不能相信。”
看著緊繃的身體陡然放鬆,瞬間卸下了90%的防備的三名董事,裡昂繼續開口道:
“在我的感覺裡,雖然執念依然很重,感覺有點兒拐不過彎兒來,但現在的水瓶董事,對於人類以及清理局,似乎隱隱抱有一些善意,所以他的提醒可信度非常高,那麼……要把所有外出的董事都召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