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微微張著。
唇上浮著一層淺淺的水光。
透過張開的唇,還能看見緩緩縮回的舌尖。
男人並不重欲,此刻也難掩眼底的**洶湧。
喉結上下錯動了下,似乎連氣息也染上了不饜足的灼熱,還想低頭銜住她的唇舌,一寸寸侵占時,身後不遠處傳來輕風的腳步聲。
他才直起背,寬大的手掌在她後背上拍了下,低頭問她“能自己站得住嗎?”
錦鳶才回了些神。
慢了半拍才聽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眸子羞怯都能擠出水來,卻什麼都不敢說,隻能點頭,連連點頭。
這般模樣,引得趙非荀低笑一聲。
還真鬆開了手,視線還落在她身上,看著她真能自己站穩,才嗯了聲,小丫鬟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連著脖子都泛著層薄紅。
趙非荀心情大好,跑馬一整日下來的疲憊像是都散了。
“回帳中去,天黑後彆再出來了。”
“是。”
小丫鬟低頭,細聲細氣的答著。
尾音有些嬌顫。
他聽得眸光都放柔了許多,揚了下顎“下去吧。”
因兩人挨得太近,錦鳶無法屈膝行禮,正後退時,還聽見趙非荀語氣淡淡的提醒了她一句,‘看準腳下’,錦鳶被臊的無地自容,快快福了身,說了奴婢告退,轉身離開,腳步還有些慌亂。
不用去看,趙非荀就能想到她麵上的表情。
定是窘迫、羞紅的。
而輕風揣度著大公子這會兒心情不錯,才走上前,壓低聲音把禦帳裡的事情說了,就看見大公子在眨眼間就沉下了臉來,抬腳往另一邊走去。
偏巧,南定王的帳篷離湖邊近些。
自扶持了陛下登基後,南定王就把帥印一交,毫不戀權,當起了逍遙度日的閒散王爺,光是貌美如花的側妃就有三人,美妾更不知有多少,後來愈發放肆,還自己組了一班雅妓,日日在府中歌舞升平。
消息傳入陛下耳中,陛下笑嗬嗬的聽了,說南定王陪著朕出生入死,如今朕還要為天下子民反勞心費力,就讓王爺替朕的樂也一齊賞了罷!然後,賜下十數位美人。
自這之後,南定王隨禦駕出行,帶上一二歌伎、舞姬隨行,也無人敢說什麼——陛下都讓王爺奉旨賞樂了,他們說了不就是等於抗旨?
此次秋獵,南定王也在列中。
他不愛窩在裡頭被一圈的帳篷圍繞著,帳子就紮在最外一層。
也是湊巧,他掀了簾子想要賞景,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景’。
身邊被忽略了的歌伎勾著南定王的脖子,直接坐在他腿上,扭著水蛇似的纖腰,半個身子恨不能貼到他身上去,說話也是似靡靡之音,聽得人耳朵都酥了,“王爺,您在看什麼~”
南定王嗬嗬笑了聲。
許是武將出身,這些年雖然耽於享樂,但他卻不似旁人發福。粗獷的麵上多了幾分隨性的笑意,將他從前的肅殺、駭人氣息徹底掩蓋了起來,寬大的手掌在歌伎的臀上捏了把,“咱們這位驃騎將軍倒是有本王當年的幾分神采,隻可惜啊,眼光不太行,嘖嘖嘖——”
歌伎被他揉的麵色潮紅。
也不矜持了,岔開腿直接坐了上去,嬌聲著說‘王爺~’
南定王壓住她的脖頸粗魯吻上去,一個翻身直接把人壓在身下,手直接撕她身上的衣裳,也不用她,用手給了她一個痛快,看著歌伎登上極樂,他眼底卻毫無淫蕩之色,反而像是在欣賞畫卷上的美人“等晚上再來收拾你這妖精——”
帳子中,喘息聲漸起。
周圍侍立的人卻習以為常,站的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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