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謹慎膽小的性子,將她送回去,免得她見了血光驚嚇。
話才到嘴邊,又止住了。
錦鳶坐在著,正慢慢習慣這一顛一顛的起伏,視線不由四掃,胸中自有一份開闊疏朗,視線無意撞上了遠處的趙非荀。
她有些意外。
大公子不是在同人說話?
怎麼倒看起她來了?
錦鳶抿起嘴角,向著露出一個恭順的笑臉。
卻不知,她一顰一笑,令趙非荀改了主意。
“無事,退下吧。”
侍衛不明所以,但不敢深究,躬身退下。
趙非荀抬腳,向著錦鳶走去。
罷了。
自己總不會護不住她。
難得秋獵,她這般喜歡騎馬,沒必要為那些山賊掃了她的興致。
趙非荀走到她的馬旁邊,錦鳶正要翻身下來行禮,被他摁住,“坐著就好。”說罷,手心向著她朝上。
錦鳶不明所以,彎腰詢問“大公子要什麼?”
趙非荀拿眼看她。
清冷的麵龐上,是她有些陌生的溫和。
“把手給爺。”
錦鳶照做。
就被他握住了手,隨後聽他忍不住笑著說她“手心都被汗濕了,就這麼緊張?”
錦鳶……
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無奈,卻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眼神打趣地看她,就等著她回話。
錦鳶麵頰嫣紅,抿著唇,輕輕點頭。
連同心跳也一並快了兩下。
“奴婢不會騎馬,自然緊張。”
她如實回答。
趙非荀卻像不太滿意,故意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掌,息道“果真是個愚奴。”就鬆開她的手,朝輕風牽著走來的黑馬而去。
錦鳶隻敢盯著自己的手,耳中傳入‘愚奴’一詞,心中登時有些不安。
邊上的府兵立馬低頭。
這語氣不像是訓人,更像是在……**?
隻不過是大公子式的?
府兵他不敢聽啊!
錦鳶低頭看了眼微微發紅的後背,她隻顧著緊張,未曾注意到趙非荀的神色,再看府兵一反常態的表情,她遲疑著悄聲問了句“我方才是說錯話了,惹大公子生氣了麼?”
府兵???
錦鳶也愣住了。
“是說錯話了?那我方才該怎麼回?”錦鳶兀自想著,趙非荀長居邊境之地,必然希望身邊的人精通馬術,她剛才應當回‘奴婢會勤勉學習馬術’才對是麼?而不是如實答自己真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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