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臨邑還在滿口胡言“顧某的寨子隻做正經營生。”
小丫鬟他在說什麼???
趙非荀抬手,替她拂去兜帽上落下的一層雪,恰好打斷了兩人說話,男人落下的眉眼冷淡,“錦鳶,你先進去。”
錦鳶垂眸屈膝“是。”
回了後院,錦鳶進了主屋裡,裡麵的熱氣迎麵撲來,將她微涼的身子團團包裹住,舒適得忍不住喟歎一聲。
她取下鬥篷,掛在架子上。
用巾子仔細拍去臟汙。
而後才坐到炭盆旁烤火取暖,將手腳烘烤暖和後,又去了前院忙碌。
今日大公子回來的早,屋子裡少不得還要仔細打掃一番,被褥用手爐烘一遍,要替換的衣裳提前拿出來,外衣更要早早掛起來。
茶水、點心也都要備上。
這一連串忙活下來,她熱的後背出了身薄汗。
忙完後,她坐在前院的主屋裡等著趙非荀歸來,可院內院外靜的隻有大雪落下的聲音。
許是因為太過安靜的緣故。
又許是因今日見到了顧臨邑。
她想起了從前在沈家的那些過往,其中有驕縱任性的沈如綾、佛口蛇心的錢氏,也有妙辛、立榮,還有……那時的趙非荀……
一幕幕拂過心頭,逐漸疊加,壓的情緒也漸漸低落下來。
一直等到傍晚,趙非荀遲遲沒有回來。
錦鳶微歎了口氣,站起身回了後院。
啞婆婆見她回來,還有些好奇,打著手勢問怎麼不去前院了?是不是將軍又不回來了?
錦鳶頷首,微微一笑,“應該不回來了罷。”
自從來了青州府,大公子比從前在京城更忙了。
不必服侍他,錦鳶呆在後院倒也自在。
這日覺得身子乏困,也沒什麼興致練字繡花,便熄了燈早早睡了。
睡夢中,她隻覺得周身滾燙,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猛然驚醒,似乎有人壓在她上方,一時間驚嚇的心頭狂跳不止。
“誰——”
她一動,雙唇便被吻住。
奪走口中所有的空氣,令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在黑夜裡,女子的低吟聲,像是曼妙的藤蔓一寸寸纏上去。
熟悉的氣息、較之平時更粗暴的掠奪、肆意枉為的手,在她幾乎要喘不過氣時,男人才將她鬆開。
錦鳶急促的喘著氣,察覺到是趙非荀後,她忍不住安了心,驚嚇散去,昏昏沉沉的睡意再度襲來。
“大公子——”
她顫著嗓音喚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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