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荀麵龐生冷,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抽了下。
不等小丫鬟走上兩步,扣住她的胳膊,直接把人扯到懷裡圈著,垂眸看去,正欲責問,就見懷中的小丫鬟肩頭聳動,耳垂下的墜子輕顫。
他抬起錦鳶的臉。
入目,她笑的眉眼彎彎,被他瞧見了後,忙要用手背掩住。
男人心口猛跳兩下,一口氣瞬間散儘。
趙非荀“連我也敢騙了?”
他彎些腰,語氣刻意的溫柔著。
無端讓錦鳶心跳加速、麵上發紅,可臉上的笑卻怎麼也止不住,她縮著肩膀,想要退回去,發現後路被他攬住,遂識時務地低聲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大公子饒我這一回罷……”
小丫鬟的求饒把戲老舊。
隻會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人,直到讓人心軟為止。
趙非荀受用,麵上先放過她一回,去耳房洗漱,再出來時看著小丫鬟背對而睡,他掀開被子,將人擁入懷裡,手明目張膽地下探,‘睡著’的小丫鬟登時醒了,握住他的手腕,哼哼唧唧地說著“我困了…大公子騎馬回來也該累了……”
“困了那便睡罷。”
趙非荀翻過身,抬手放下床幔。
垂下視線看她。
“這、這樣……怎麼睡……呀……”她蹙著眉,壓著嗓子眼裡的哼聲,眼瞳中騰起水汽,媚態隱隱。
趙非荀揚唇輕笑,俯下身去,“這可是小鳶兒不肯睡的。”
又故意招惹她。
床幔晃動,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
事後,趙非荀扯了被子將小丫鬟裹起來,才揚聲叫水。
撥雲、竹搖送了水進來,又將更換的衣物準備好,正要服侍姑娘去屏風後更衣,大公子卻讓她們下去,不必再外伺候著了,兩個姑娘登時紅了臉,隻當大公子還要……
半個聲也不敢出,趕忙退出去。
次日,錦鳶也跟著趙非荀起了個大早。
她昨夜被鬨得沒睡好,站在一旁遞衣裳時,還偏過頭掩唇小小打了個哈欠,困得一雙眸子略有些濕潤。
趙非荀側首看了眼,“何必跟著我這麼早起。”
“醒了也睡不著。”她遞去玉佩,趙非荀伸手接過,掛在腰帶下,今日他要入宮麵聖,是陛下私底下傳召,他便沒有穿著朝服,而是做尋常京中兒郎的打扮。
趙非荀挺拔健碩、麵容肅冷,一身繁服著身,比翩翩兒郎多了冷毅。
讓人不敢隨意親近。
“既然睡不著又怎麼哈欠連連,”趙非荀掃了眼銅壺滴漏,算了下時辰,“娘娘不會這麼早見人。”話音落,他抬腳靠近她一步,兩人因著身高差,錦鳶下意識地抬首看他,“大公子?”
趙非荀的視線在她微紅的眼角多停了一瞬,“上午在院子自己歇著,正午前再去給娘娘請安也不遲。”
錦鳶極為自然的順手整理衣袖,垂眸,柔聲回著是,又添了一句,“見過娘娘後,我和竹搖姐姐她們就該去園子那邊了。”
“晚上我也直接去園子。”
園子是陛下禦賜。
昨夜直接回趙府住下,是為了早些向父親、娘娘請安,今日請過安,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撇開禦賜的園子,繼續住在趙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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