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直白又滾燙的注視下,她垂下眼瞼,麵頰紅得不像話,眼角發紅,連著眼睫也沾染了些濕漉。
這般注視,連喜事婆子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端來交杯酒。
錦鳶兩手端著酒盞,前傾身子,胳膊繞過他的胳膊,兩人的距離拉近,她能嗅到男人身上的酒香,還有紅燭燃燒後留下的花燭氣味。
動作間,不經意露出一截纖細柔白的腕子,壓著一隻南紅玉飄花玉鐲,與她今日身上、麵上的紅相稱。
她眉眼睫垂下。
端起酒盞,張唇含住,飲下杯中酒。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落入男人的眼中,混著她的身上飄來的花香,輕而易舉令他失了引以為傲的自製。
飲過交杯酒後,眾人接連退出。
屋中隻餘下他們二人。
桌上的紅燭發出細微的爆裂聲音,引得錦鳶側眸去看,恰好看見放在紅燭前的花冠、團扇,眼中暖意又生。
她回眸,正欲看身側的男人。
在偏首時,不妨男人欺身靠近,熟悉的氣息與他漆黑的眸子一同望來時,她已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便墜入了那一雙溺著暗沉溫柔的眸中。
趙非荀低下頭。
溫柔地觸碰雙唇。
起初隻是觸碰,輕若羽毛般拂過,勾得心尖發癢,卻偏偏不繼續下去,可氣息的愈發灼熱的燙人。
於誰,都是煎熬。
錦鳶不瞞地輕哼一聲,眼瞼半闔。
男人‘體貼’地後退些,讓她的雙唇重獲自由,能張合說話。濃墨如深淵的眸中暗欲滾動,攜著分明的渴望,一寸寸掃過她嬌豔媚色初綻的麵龐。
“怎麼了,嗯?”
他故意為之。
嗓音裡是親密後暗啞。
男子對**一事有**,女子亦會有**,並非是不可啟齒的情愫,在這個大婚之夜,她嫁給了喜愛的、想要托付終身的男子。
在他故意撩撥、挑起**後,她也想要觸碰他。
更多的……
不止於眼前蜻蜓點水的觸碰。
這份**,從脖頸下移蔓延至腰窩,麻麻酥酥的讓她軟了腰肢,抬手,胡亂抓住男人的喜服,將他拽下來,自己揚起臉湊上,學著他的動作,輕咬著他的唇瓣,分開他的唇,像個急切討要嘗到糖塊的貪心姑娘。
男人輕笑一聲。
不願讓這個貪心姑娘失望。
抬起手臂,滾燙的掌心沿著她的後背下移,落下腰窩兩側,手腕用力,將她抱到身上。男人的氣息、動作在這一刻有了變化。
似洶湧的波濤,蓋頂襲來。
嘗到了濃醇的酒香,交換呼吸、津液時,她也仿佛喝下了一盞酒,麵頰酡紅,氣息急促的輕喘著,雙手下意識的抓住他肩上的喜服,攥的兩處皺成一團。
疾風驟雨後,動作漸緩,他一下下地、慢條斯理的吻她。
抬手解開她身上繁雜的嫁衣。
層層剝去。
微燙粗糲的指腹撥開交疊的裡衣,不慎觸及胸口嬌嫩的肌膚,錦鳶瞬間睜開了眼睛,眼角發紅眸色濕漉漉,“先、先……我先去卸妝更衣……”
嗓音嬌軟,尾音銜著輕顫。
趙非荀垂下視線,明明看著視線平靜,卻無端讓人身上發燙。
他看著小丫鬟羞臊。
唇角愉悅的微揚起,頷首“好。”
錦鳶才鬆了口。
下一瞬,就聽見他說“一起,更快些。”
忽略了小丫鬟震驚抬眸看來的眼神,男人一手托住她,一手拆下她頭上輕響的頭麵,穩穩抱著進了屏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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