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錦鳶握住石榴冰冷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看著神態頗為囂張的柏雅回道“我等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見了如此鋒利的紅纓槍刺來怎會不怕?更何況是在蓮心館之中。”錦鳶眼中仍有恐懼未消除,但她每一個字擲地有聲,目光直視穆惜,甚至已經不再稱呼為主母,“聖女來大夏時日尚短,不知我與我的婢女究竟做了什麼冒犯聖女的行為,要讓聖女對我們兩個弱女子刀劍相逼?”
穆惜欣賞著錦氏發白的臉色。
冷汗從女子的額角滑落。
看來這種程度的恐嚇她還是會害怕的,果真是無能柔弱的大夏女子,換做他們藍月女子,早就要擼起袖子打回來了。穆惜的視線在她那雙濕漉漉又執拗的眼睛上多停留了會兒。
但有些出乎意料。
大兔子會護著小兔子。
穆惜收回紅纓槍。
勾唇笑了下,“是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嚇著你了,是我不好,錦氏可是生我的氣了?”
錦鳶眉心微不可查的皺了下。
作出這種險些傷人的舉動,竟然隻用‘手滑’如此敷衍的借口?
可偏聖女說了一句‘是我不好’,算是道過歉,錦鳶心中再生氣,但也不能繼續糾纏。
“妾身豈敢。”錦鳶眸色透出冷淡。
穆惜仿若沒有看見她的神色,抬手扔開手中的紅纓槍轉身大步流星朝石桌走去,身後的柏雅小跑兩步穩穩接住紅纓槍後退到一旁去,接著,又聽見穆惜的吩咐聲傳來“錦氏,去沏一盞茶來。”
錦鳶抬眸看去。
石榴心中憤憤不平,“奴婢為主母沏茶。”
穆惜懶散地回頭,斜眼睨來,紅唇輕啟,“聽官人說,你沏得一手好茶,錦氏,難道你的茶隻肯沏給官人,不肯讓我這主母嘗一嘗?”
錦鳶鬆開石榴的手,麵上沒甚笑意“我去。”
“那便辛苦你了。”
穆惜接過另一侍女遞來的帕子,擦著麵上的汗水,並出聲把跟過去的石榴留下。
錦鳶跟著侍女去了茶水間,故意沏了一盞釅茶。
她親自端著,放到穆惜的手邊。
穆惜微笑點頭“有勞,請坐。”
錦鳶順從坐下。
穆惜端起茶盞,掀開茶蓋,熱氣混著苦澀的茶香撲鼻傳來,她沒怎麼喝過大夏的茶水,但也知道,手中這盞茶定然不是尋常人平日裡喝的。
她飲了半口。
苦的她立刻皺眉。
又礙於聖女的身份,當著外人直接吐出來實在不雅,梗著脖子硬生生咽下去。
眼前眉目溫順無害的錦氏柔柔開口,“主母可是喝不慣我們大夏的茶葉?大公子平日就愛喝這樣的釅茶呢。”
活脫脫是一隻言語柔軟,語氣溫柔的兔子。
原來錦氏這隻兔子急起來不會哭,而是這樣咬人的。
穆惜麵上不見惱怒,愈發覺得她有趣,放下茶盞,甚至吩咐侍女,“你們都要學著些,今後官人來我這兒,務必上這樣的釅茶來。”
錦鳶短短心虛了一瞬。
穆惜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似乎是真心感謝她告知了趙非荀愛喝什麼茶水,說自己嫁給大將軍日子雖然短,但實則與大將軍認識在前,但礙於聖女、大夏將軍的身份,不得深入了解。
她故意說的曖昧,果真看見眼前的錦氏眼底神色亂了,明明麵對紅纓槍時,都還算鎮定,這會兒她似是而非的說上幾句話,就方寸大亂了。
看來這錦氏的軟肋當真是趙。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