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麵上泛出些微紅,任由男人將自己的手握著,粗糙微熱的指腹寸寸摸索著她的十指,莫名令人心跳加速。錦鳶儘量不去在意,說道“我們一起守了歲,一點兒也沒聽到大公子回來的動靜。”
趙非荀“爺騎馬先回來的,馬車還在後麵。”
他身上的寒氣散儘。
連著視線也愈發灼熱。
錦鳶麵上微燙,五指蜷起,“不是說…不讓聖女知曉,您這麼急著趕回來,就不怕——”
輕輕一吻。
堵住所有話語。
哪怕男人抵著她後背的手掌愈發用力,但他不曾加深這一吻,輕柔溫柔地觸碰後,分開,卻又未完全退開。
額頭相觸,他的嗓音暗啞低沉。
撥人心弦。
“你家爺在宮宴上喝多了,還在馬車裡躺著。”
呼吸間,的確染上了酒氣。
再仔細看,男人的眼底比往常的更黑更亮些。
錦鳶心跳如擂鼓,麵頰滾燙,小聲道“喝多了您還騎馬回來…”她呼吸一頓,察覺男人的手下滑,手掌輕輕蓋上她的小腹,沙啞著喉音,“孩子還好嗎。”
錦鳶抬眸。
撞上他的眸色。
裡麵是克製過後的期盼。
錦鳶心尖發顫,眼眶溫熱,她錯開眼神,眼睫低垂,蓋住眼底的神采,鴉黑的羽睫毛細細地顫著,嗓音嬌嗔“大公子怎麼不問妾身好不好。”
男人低笑一聲。
貼著小腹的手掌移開。
“小鳶兒看著豐腴了些,具體好不好,怕是問得不作數。”
嗓音暗啞,帶了些彆的意味。
錦鳶麵上如火燒雲一般。
嘴上一時沒忍住,問了句“那要怎樣才作啊……”
背後靠著的引枕被趙非荀一把抽走,將她壓回柔軟的床褥之間,男人壓下,降下大片暗影,將她圈在身下,垂首,從她的脖頸間吻起,緩緩上移,最終吻上她的唇。
深深吻入。
不留一絲餘地。
氣息急促、溫度攀升。
錦鳶殘存一絲理智,歪頭避開他的唇,雙手牢牢護著自己的小腹,生怕被男人壓住,氣息不穩著道“小心孩子…”
趙非荀的吻,順勢落在她的麵頰。
呼吸傳入她的耳中。
克製、急促的。
“原來在你眼中,爺是這麼急色之人?”
他似乎是醉了。
說的話愈發讓人麵紅耳赤。
錦鳶才要回他,門上傳來一道敲門聲,緊接著袁大夫的聲音傳來“大——咳,娘子也守過歲了,還不快休息?”
趙非荀的動作僵住。
錦鳶忍不住笑意,胳膊圈住大公子的脖子,笑吟吟道“似乎不止我一人如此認為,大公子。”
眼中生出狡黠、促狹的笑意。
鮮少見她這一麵。
趙非荀翻下身,將人擁在懷中,“還敢笑話爺,先放你一馬,等他生出來後再算。”
久違的懷抱。
令人安心的溫度。
她的眉眼無限溫柔,輕聲問他“若是個女兒,您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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