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氏頷首,“去吧,明日妥妥帖帖的把這方子送出去。”
“是。”
大丫鬟躬身退出去。
她捂著藏在胸前的信封,什麼要緊的婦人方要急著交到禦史中丞的手上?裡麵……真的是婦人方麼?丫鬟思緒泛濫,最終被自己的**壓下一籌。
比起在錦側妃身邊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的呆著,還不如早早放出去嫁人!左右她隻是一個大丫鬟,哪裡能知道這信封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送完回來後,過兩日就求側妃放自己出去。
次日一早。
大丫鬟拿了令牌,出門朝禦史中丞的府邸走去。
說來也巧,這日是禦史中丞休沐日。
大丫鬟順利交出了信封回府去,卻不知,在她前腳離開後,禦史中丞立刻命人套了馬車,風風火火入宮去,當時正值朝會結束,無數同僚看見禦史中丞一臉神色凝重的入大殿請見陛下。
而在禦史中丞進入大殿沒多久後,京兆府尹也被宣入宮中。
今日朝會上,並無什麼十萬火急的要緊事。
散會後,禦史中丞、京兆府尹接連入宮。
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時間,眾人揣測紛紛,消息也迅速也擴散了出去。
甚至連在城羽營處理公務的趙非荀,也在不久後聽到了這一消息,“你說禦史中丞是自行入宮、京兆府尹是傳入宮中的?”
輕風“是!”應完後,輕風不由得擔憂道,“這位禦史中丞素來與大公子不對付,但凡與大公子有關的事情他總要評判一二,您說,是不是這次他又捕風捉影了是什麼事情入宮上折子告您?”
樹大招風。
陛下近些年愈發倚重趙非荀。
且趙非荀並非目不識丁的粗魯武將,因知識學問都不錯,行事殺伐奪斷,自然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自古文武對立。
這位禦史中丞曾與陳家為伍,自陳家敗落趙家崛起,他更是鉚足了勁盯著趙非荀,偏陛下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隻是嗬斥一二,並不定他的罪。
大抵是為了堵一乾文官的嘴。
趙非荀沉思一瞬,放下手中筆,“去京兆——”
話音未落,門口侍衛進來傳話,說從宮中來了位內官。
輕風的臉色驟變,立馬看向大公子。
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趙非荀已然起身朝外走去,拱手垂首行禮,聽內官宣誦陛下口諭,傳他立刻入宮麵聖。
趙非荀領命,看向內官,“公公可知陛下是因何事急宣本將入宮麵聖?”
內官挺著背脊昂著下顎,端著臂彎裡的拂塵,皮笑肉不笑道“陛下口諭自有聖意,咱家如何揣測得了?還請將軍早些準備,隨咱家入宮去罷!”
宮中之人,個個都是人精。
這個內官這幅態度,分明宮中形勢不利。
趙非荀“公公稍候,待本將更衣後再入宮麵聖。”
進了書房裡,輕風立刻捧來朝服,趙非荀接過抖開換上,眉間褶皺不曾舒展,他看向眼前的輕風,低聲下令“此次你不用隨我入宮,回園子守著,沒有我的口令,不準任何入園。”
輕風驚駭,低聲急急問道“大公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趙非荀穿戴整齊,看向書案上折子的視線鋒利。
“但願是我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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