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沒有救回錦鳶之前。
京城絕對不能亂。
希望這位陛下沒有將自己的初心全部忘記,為了大夏百姓,能安安分分地當一位‘明君’。
待安排妥當,兩人也走到宮門外。
門口兩府的馬車已經在候著了。
南定王看了眼馬車,抬腳徑直走向自己的坐騎,圈起韁繩翻身上馬。
坐定後,他才看向趙非荀。
見他麵色蒼白,連上馬車都顯得有些吃力,這才想起他體內餘毒未清,想必方才在武英殿中都在強撐著。
他抖了抖韁繩,騎馬走到馬車旁。
略微彎腰,問道“趙將軍還好嗎?不如回去先休息幾日,本王率兵先行一步,等將軍身體恢複些後,再追上也不遲。”說罷,他添了一句“前後已經浪費近兩個月時日,錦鳶她們想必都快進藍月國了,我們不可再耽擱。”
若非整合軍隊需要時間。
否則南定王恨不得今夜就直接出發!
趙非荀聞言,伸手推開北暉的攙扶,站直身體,像是被體內餘毒折磨、體力將近極限之人不是他,語氣分外平穩,拱手道“多謝王爺關心,非荀並無大礙,明日隨王爺一並出京趕赴藍月!”
北暉離大公子最近。
如何察覺不到大公子早已渾身被冷汗打濕。
目光分外擔憂地望著。
南定王也是男人,見趙非荀如此堅持,也不再勸,直起身子,略作拱手“那趙將軍,你我明日再見!”
目送南定王馭馬離開後,趙非荀才轉過身,伸手扶著車架,動作僵硬的登上馬車,一進馬車後,強撐的一口氣鬆懈下來,整個人幾乎暈死倒在馬車裡。
將後麵追趕上來的輕風狠狠嚇了一跳。
正要掀開簾子去看時,被北暉攔住,搖頭製止。
“儘快回園,找袁大夫!”
至少在宮門口,大公子不能倒下去。
一路急馳狂奔回春景園,馬車直接停到清竹苑門口。
大公子在安排袁大夫去往滄州前,就已入宮被扣押。
輕風實在擔心大公子的身體,擅作主張將袁大夫留了下來,另安排徒弟方亨跟著嬤嬤等人前往滄州,提前為錦娘子的生產做準備。
誰知眼下就派上了用場!
等下馬車時,大公子已近昏死在車內。
唇色慘白、滿頭冷汗。
甚至連身上的朝服摸著都已潮濕。
輕風、北暉連忙架著主子入屋,袁大夫早已得了消息在房中候著,一看人回來,登時眉頭緊擰著衝了上去。
“怎麼搞成這樣了?!一個兩個都不知愛惜身子!”袁大夫憤憤抬手號脈,越號脈眉頭皺的越緊。
看得一旁的輕風心都懸了起來,忍不住問道“大公子的身子…沒事吧?我聽監守的人說,大公子在宮中的這半個月吃穿一應如舊,並未遭受到苛——”
話還未說完,袁大夫狠狠瞪了一眼。
“他這個身子,就是錦衣玉食養著,隻要一日不吃藥就要受蝕骨之痛!更何況都停了半個月的藥!”
輕風、北暉二人麵麵相覷,不敢再說半句話。
袁大夫收回手,歎了口氣“你們也彆都掛著一張臉,有老夫在一日,就替大公子養著一日,隻要忽律一族來了人,大公子就能見好。”說著,他把憂心忡忡的兩人打發走,去取煲著的湯藥來,再準備藥浴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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