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突發情況的,給我發個信息,你們業哥給你們寫幾張床的病曆都不是問題。”
“但是不告而走,不交離位,這就是你們對我的不尊重,你們在給我挖坑。”
方子業說到這裡,又道:“嗯,這個月多了很多新麵孔,研一的、新規培的麵孔都不少。”
“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你們跟班學習的對象,這個月你們先跟班熟悉科室裡的各種規章製度和規矩。”
“然後根據你們的學習情況,你們的師兄會酌情給你們放權管床。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單線聯係我,我也能讓你們的師兄給你們放權。”
“龔羅元,你跟班蘭天羅,周小山,你跟班劉海華師兄。”方子業作出了安排。
新一屆的碩士,終於是到崗了,之前龔羅元一直都在科室裡打醬油,如今終於是有了規培生的身份。
另外一位周小山,則是秦葛羅的專業型碩士,方子業隻是初次見他,印象不深。
方子業繼續吩咐:“舒朗,喬飛,你們兩個都是跟班住院總。”
“這樣吧,我先安排喬飛你去跟班創傷中心的王元奇住院總大哥,你跟著他先熟悉一段時間。”
“舒朗接任李源培的病曆與醫囑審核任務,務必要做到審查細致!~”方子業安排道。
喬飛,也是鄧勇教授的學生,不過他並非是本院升來,而是湘雅醫院的碩士,廣撒網的報考博士,報考進來的。
舒朗,就是方子業的師弟,現在與方子業還住在同一個小區,舒朗純粹是被科研組抬起來的。
之前鄧勇都說,舒朗你讀不了博士,不夠優秀。但舒朗因為跟著課題組矜矜業業的做事。
最後考核的時候發現,誒,舒朗的東西怎麼這麼多了?把其他人都壓下去後,舒朗就這麼順利成章地又繼續通過了博士的申請考核製。
“好的,方師兄,我努力做好你安排的工作。”舒朗初次上任,回複的內容和語氣都特彆正式。
“有問題第一時間彙報,舒朗,不要省話費啊。”
“我們雖然是師兄弟,但有些話也要說在前麵。太累了,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提前說明,給我說,我會給你們想解決辦法。”
說完,方子業看向了李源培:“培哥,辛苦你了,舒朗現在接手你的病曆和醫囑審查後,你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李源培隨意地笑了笑:“業哥,要論累,科室裡誰有你累?”
“管下級的事,乾上級的活,平麵展開的師兄弟們你也都要處理……”
方子業的確覺得自己管理的事情不少,但有很多人幫忙的情況下,也不至於腳不沾地,至少晚上的休息能稍微保證。
這般交代完後,方子業又去了彭隆副教授所在組也交代了一圈,最後一攬李源培的肩膀,暫時先去了住院總休息室。
今天的方子業,沒有特殊的手術安排。
因為劉煌龍有了聶明賢和吳軒奇二人的加入後,就想著“獨立”試一台功能重建術,讓方子業隨時待命。
又因為是八月份的月初,方子業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也算是給方子業放了一點小假處理科室裡的雜事。
“培哥,管理實驗室裡的學碩和學術型博士難不難啊?”方子業直接問。
他怕李源培覺得事情太雜了,所以想要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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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鄧勇大豐收了,一個學年三個博士。
收了一個科研特彆猛的學術型博士,要到九月份才開學,現在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還行吧,董師兄在實驗室裡延畢了,還能壓得住。”
“還有業哥,你不要造謠啊,我可不敢管師兄們啊,我隻是協助各位大哥的小助手,專乾雜活的小嘍囉。”李源培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他的確在專業和科研方麵的天賦有限,當然也能正常學,正常搞,想要突出很難。
“源培,下一篇文章,掛一個你的一作吧,你去跟蘭天羅學著處理數據,至少所有的東西,你都要非常熟悉才行。”方子業道。
李源培忙擺手:“業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沒說你有這個意思啊,我是還要你幫我個忙,你可能得通過你的人脈,給我找這麼一些人……”
方子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後,李源培略錯愕。
“業哥,你找這麼些人乾嘛?這種人,不算太好找啊,可能得去外院找了。”
方子業要故意找那種資質不上不下的人,然後給他們錢,讓他們來動物試驗室裡學習毀損傷的標準化治療術式。
“幫我搜羅一下嘛,外院就外院,我看看到時候能不能給他們對接一下地級市醫院裡的主任們。”
“他們從我這裡出去後,就可以直接進醫院工作,反正學曆也至少要碩士。”方子業說道。
李源培聞言,上下看了看方子業,目光開始複雜起來。
方子業現在憑他這張臉,給一兩個地級市醫院裡塞一兩個人,學曆操作能力合適,那肯定不是問題。
“培哥,辛苦啊!~”方子業拱手泛笑,希望李源培可以幫他忙。
毀損傷的次標臨床課題與教學相關的問題,肯定是要人來做試驗的。
這屬於是半教育性質的課題了,不單純是簡單的臨床課題。
“業哥,不要怪我多嘴,你這件事最好還是和師父商量一下,給地級市醫院塞人的事情,影響比較廣。”
“你自己不要貿然決定。”李源培眯著眼提醒了一句。
方子業深思。
聽人勸,吃飽飯,自己也不能腦子一熱地去乾傻事。
點了點頭:“好的,培哥,今天我沒有手術,我這就去師父那邊彙報一下情況。”
鄧勇今天手術日,他肯定在手術室裡,方子業就提前去手術室找鄧勇商量一下就好了。
這件事暫時都不能找袁威宏商量,因為這觸及到了袁威宏的知識盲區,袁威宏哪裡塞過人?也沒有塞人經驗。
……
鄧勇的確是在手術室,而且是在手術室的‘快樂室’,與一位方子業不認識的主任大佬在閒談。
方子業出現後,那位大佬的目光就緊盯著方子業放不開了,當然,眼神凝聚了數十秒後送了開,他人也先走了。
“鄧教授,你的愛徒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的二人世界了。”中年一邊整理帽子,一邊推門而出。
“何主任,慢走,下次再聊。”鄧勇整個人都笑出了花,包括手掌。
然後樂嗬嗬地看向了方子業。
方子業就將自己的意圖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鄧勇的笑容逐漸僵硬,而後點燃了一根,並且深吸著煙吞吐了兩口。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彆人教唆你這麼想的?”鄧勇的第一句不是回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行,而是問方子業的來意。
說實話,把毀損傷的治療‘底盤’打下去這件事,壓根輪不到方子業去操作,這應該是衛生健康委員會以及各個教學醫院該去摸索的。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方子業將這個技術開發出來,就已經算是兼濟天下了,還要想著去教學和推廣的事宜,累不累啊?
方子業道:“師父,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認為要浪費的時間並不會很久,所以我才想,如果李源培可以找到這麼些人的話,我可以先進行一波半教學性質的臨床課題實驗。”
“一是為了摸底,客觀去證實,到底什麼水平的基本功,可以嘗試開始接觸毀損傷的治療。”
“另一方麵,我也好證實,到底什麼樣的水平,可以滿足普通群眾毀損傷治療的下限和中位線。”
方子業有了思路,也就有了大概得雛形。
做了這麼多課題的方子業,如今對大部分的學術術語都是信手拈來。
這是方子業想做的事情,隻是鄧勇還是不理解:“子業,你以後也不往行政方麵發展,你去管技術推廣的事情乾嘛?”
“你不需要這些東西啊?”
方子業聞言道:“師父,我其實不為為什麼,或許真要因為的話,那就是我自己是小地方來的。”
“我就想,我自己開發出來的手術,像我這樣出身的家庭,可以有地方可以去做,也都能做得起。”
方子業的語氣平靜,目光純粹。
自然,方子業還有另外一個小小的私心就是,如果這樣的技術可以廣譜開展的話,那麼以後,方子業的學識點受益,必將是達到天天日入過五千的水平,甚至更高。
鄧勇則仔細思考後,謹慎道:“你這麼想,還不如去想辦法擴建動物試驗室的規模,統計更多練手人員的最終水平。”
方子業聞言,馬上笑了起來:“師父,您說得很對,但這就需要您來施展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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