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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業,一般醫院職工年度獎章會議是十二月份舉行,職工評優的工作,是十月份開始。”
“到十一月份中旬,就會落定。”
“子業你肯定不用擔心咯,鄧教授、劉教授還有杜主任鐵定會把你的名字報上去的。”
住院總辦公室裡,秦葛羅一邊與方子業吃著加大份的烤肉飯,一邊灌著飲料。
“啊?真舒服。”
方子業從手術室回來後,秦葛羅還在科室裡轉悠,正好方子業與他遇見,就一起點了外賣。
每份烤肉額外再加了十五塊錢的肉,主打烤肉自由。
方子業聞言道:“羅哥,這個評優,會有獎金嗎?”
“嗯,有肯定會有一點,主治一般是四千多一點,副高有六千,正高應該是八千左右。”
“子業你肯定要參評的是主治。”
“其實這個獎項更重要的不是獎金,而是為評職稱準備的。現在的職稱評定,都是積分製,你知道吧?”秦葛羅問。
積分製就是綜合評估你的所有積累,包括但不限於獎項,文章等。
方子業繼續點頭:“之前聽我師父聊過,不過之前這種事離我很遠,就沒有細致地去了解過。”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唉,不過你現在也不需要了解這麼多咯。”
“你到時候直接把你師父的那些材料拿來一參考就是了。而且,伱現在手握兩個省級的獎項,僅這一項,全省有幾個主治能是你的對手?”
“有文章,還有專利。”
“子業你評職稱是真tm舒服。”秦葛羅爆了一句粗口,而後又往嘴巴裡送了一口飯。
“這烤肉飯的味道真不錯,我做住院總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麼好吃的烤肉飯呢?”
“有可能是新開的吧,是聽竹推給我的。”
“羅哥,你愛吃的話,以後多陪兄弟在這裡吃啊。”方子業開玩笑。
秦葛羅橫了方子業一眼,感慨道:“沒有孩子的時候還是瀟灑啊。”
感慨完,又想了想:“再加個年輕的因素,就更加瀟灑了,你今年還不到二十九,家裡也不會催婚和催生。”
方子業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日。
真正準確來說,是臘月十八,隻是在農村那裡,不流行陽曆生日,可在戶口登記的時候,又要填一個生日上去。
“我們也體會不到帶孩子的快樂,我看我師父好像也挺樂在其中。”方子業自己沒有經驗,隻能根據自己老師的反饋猜測。
秦葛羅理所應當地道:“tm的我要是生個女兒,我天天扛著她走,我家裡那個熊小子,我恨不得一天往他屁股上甩七八巴掌。”
“整一個混世魔王,哪裡有半分可愛的樣子咯。”
“威哥命好啊。”秦葛羅如今也是碩士生導師了。
隻是新來的周小山,資質一般,與方子業肯定沒辦法比,最多算中規中矩。
方子業聞言說:“羅哥,說不定什麼時候小山就爆發了呢?”
“厚積薄發,我們也要給他們一些時間。”
秦葛羅微微搖頭,又喝了一口飲料:“有些東西說不好的……”
……
方子業送走秦葛羅出科室之後,就打算在住院總辦公室小憩一會兒。
下午還答應了劉浩江去練功房作教學,洛聽竹還有其他的麻醉任務,急診科那邊的急診手術,如今是由金宏洲、王元奇等人輪替,基本就沒有方子業什麼事。
隻是,讓方子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師父袁威宏有些氣衝衝地從外麵衝進了住院總辦公室。
方子業都還沒睡著,就被袁威宏麵著質問道:“子業,今年咱們科室那個評優的名額是不是被你給占了?”
“啊?”方子業急忙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錯愕地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師父?您的意思是?”方子業腦子清明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反問一句。
而看到方子業這副表情,袁威宏的怒氣又消了大半:“被你拿了也可以吧,我還以為又是有人在搞事情,給了彆人。”
袁威宏今年三十五歲,是青年的最後一年,如果今年沒辦法拿青年評優的話,以後就得和副高之間進行競爭了。
前麵兩年袁威宏為了拿下“蘭天羅”,放棄了晉升職稱,所以這些榮譽稱號自然也讓了出去。
但今年,袁威宏剛拿下了優青,本以為這些榮譽會水到渠成,可他剛去打聽這些事情時,又發現名額被削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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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秦葛羅和他打聽,袁威宏都不知道方子業已經提前占了一個名額。
“師父,這兩個名額對您很有用嗎?如果是的話,我就不要了,反正我也拿了有其他獎項。”方子業問。
說實話,這兩個榮譽,對方子業真的是可有可無。
其實對袁威宏的用處也不蠻大啊?
袁威宏現在有優青課題在手,整個漢市大學能申請到優青的人也不算多,袁威宏升職基本不會有人卡的啊。
“這倒不是,我本來是打算在主治期間搞一個小滿貫的,我還以為是韓主任把獎項給了聶雪華,或者說是給了彆人呢。”
“我怕你什麼都不懂,就被人忽悠了。”
“你拿到的是優秀青年職工,而不是其他的‘亂七八糟’啦?”袁威宏問。
袁威宏不是一個佛係的人,公平競爭的東西,隻能是我不想要,而不是你讓我說不要。
“還有優秀科研新秀。”方子業補充道。
“兩項?”袁威宏緊了緊眉,語氣略錯愕。
但馬上,袁威宏又恢複如初:“兩項就兩項吧,嫉妒隻能讓人發紫,除此之外,他們做不了任何事。”
“就是有點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感覺。”
“師父,要不我就不參與競爭了,我不參選的話,師父您肯定沒問題的。”方子業沒有問你想不想要。
袁威宏想要,你也不能說讓啊,方子業隻能說自己不去參與。
給師父說讓他多沒麵子。
袁威宏掃了方子業一眼:“還是彆了,如果每年都是我們創傷外科拿,其他亞專科會有意見的。”
方子業也同意袁威宏的看法,如果一種東西總是一個專科拿的話,必然是學閥或者學閥變種前奏。
袁威宏說完後,再一次摸了摸方子業的後腦勺。
“摸著挺平,沒摸出來反骨啊,怎麼你現在就開始和你師父搶東西了。”
“唉……”袁威宏說完,就背著手離開了住院總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