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基礎的東西,就越容易突破上限,也更不容易突破天花板,一旦突破,就是地震級的晃動。
可沒想到的是,劉煌龍在創傷外科搞得風生水起的時候,方子業一腳插足到了手外科,竟重新定義了天花板。
也就是說,方子業在劉煌龍最擅長的領域,突破了極限,甚至搞出了以前劉煌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正常人的思維,誰能想到給截肢下來的廢棄肢體做一個器械,將其重新賦能活性?
而這樣的裝置之所以不適用於人體活體,主要是短期內需要大量的溶栓藥物輸注。
在沒有溶栓指征的活體內進行溶栓,那純粹是為了給自己找刺激。
但是!
單純的,被截掉的下肢,至少方子業目前隻試驗了下肢,那麼對其進行大劑量的溶栓藥物衝擊治療。
溶栓藥物最後衝擊的是什麼?微型循環儀,體外的器械而已。
無需擔心整體的風險,也無需擔心對人體的衝擊,也無需考慮人體的耐受情況。
“劉老師,您覺得怎麼樣?”聶明賢幾人探討了一陣後,發現劉煌龍沒再說話。
為了表示尊敬,聶明賢就多問了一句。
“啊?你們剛剛說啥?”剛神遊天外的劉煌龍哪裡知道這幾小隻說了些啥?
聶明賢搖了搖頭:“沒啥,劉老師,我是覺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去吃晚飯了。”
劉煌龍依舊神魂未定,但吃飯兩個字他聽得真切,馬上說:“我訂個地方,我們一起去吃。”
這個時候就不能吝嗇了。
下麵的人做出來了這種東西,請客吃一個月的流水席都不過分。
……
劉煌龍是上級,要親自安排請客,這種情況下不去都是不給麵子。
點單之後,劉煌龍好像是重新蘇醒了,短眉一展,語氣和藹:“這一次袁教授你們課題組改良的微型循環儀器械,意義非凡!”
“我相信如果機會合適的情況下,我們國家的截肢發生率會斷崖式下跌!~”
“目前,我們國家斷肢再植術的技術普及率是非常高的,基本上重要的地級市,都能非常成熟地開展類似術式。”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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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有了這麼一個神器的乾預,如果臨床試驗有效的話,短時間內就能夠普及全國範圍。”
“這絕對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劉煌龍甚至不惜用功德無量來形容。
袁威宏目前是方子業的師父,是課題組的領首,隻要是方子業的產出,基本就不會脫開袁威宏單獨操作。
袁威宏就樂嗬嗬陪笑道:“都還是劉主任你指導得好。”
劉煌龍恢複神誌後,焉壞焉壞:“你的意思是鄧主任指導得不好?”
劉煌龍真說話,主要是在場的所有人裡麵,都沒有鄧勇教授的學生,所以,他不介意!
不過,劉煌龍又很快意會到了方子業的雙重身份。
便馬上不再繼續接下一句更“過分”的話了。
“劉老師,可彆給我拉仇恨了,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對鄧老師和劉老師,都是一樣尊敬。”袁威宏道。
沒有到鄧勇的位置之前,袁威宏永遠體會不到鄧勇的壓力。
現在袁威宏帶組了幾個月,至少是名義上帶組了。
袁威宏才終於體會到了那種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覺。
特彆是方子業幾個人,花錢如流水,
袁威宏去年申請到的優青課題經費,已經被幾個人燒得乾乾淨淨!
關鍵還有產出。
有產出的情況下,你想斷供都不可能。
如果你不給足夠的錢,那方子業他們怎麼辦,豈不是就隻能被醫院裡的一些大佬給招攬過去。
七月份的時候,袁威宏經費吃力的時候,醫院甚至都有考慮過,要不讓方子業等人借居到其他的課題組,等袁威宏有錢了再繼續回來。
那袁威宏乾個雞毛!~
當場就否認了,而後也開始學著鄧勇的樣子,非常不要臉的在醫院裡要錢。
自然,袁威宏本來就比鄧勇更‘不要臉’。
再加上袁威宏組裡麵的產出,在整個漢市大學的課題組內,都首屈一指,所以直接威脅道。
如果醫院裡的自由科研經費不予以一定程度地偏移,他就直接去和同濟醫院談違約金的事情了!
什麼是違約金呢,就是,袁威宏和方子業違約,同濟醫院支付違約金,他們兩個變成自由人……
這自然是嚇人的,可袁威宏沒辦法,自己那幾十萬的經費,完全不夠蘭天羅他們燒的。
蘭天羅短時間內,將基礎細胞實驗都停了,醫院裡又支付了點,這才勉強夠用。
劉煌龍聞言就笑道:“誒,子業,我得批評你幾句啊!~”
“伱雖然做事很努力,科研很認真,手術很上進,但你這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點差了。”
“你平時都不算課題組裡麵的賬的嗎?”
劉煌龍知道一些袁威宏的事情,袁威宏之所以這麼拮據,是袁威宏不想挪用醫院給方子業的科研啟動資金。
方子業聞言立刻會意,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蘭天羅說:“不對啊,天羅,我不是給你說過。”
“在我沒帶學生之前,我經費本上的錢,你也可以用的麼?”
蘭天羅馬上說:“是師父不讓用的。”
方子業目光複雜地看向了袁威宏,袁威宏卻高冷地瞥向天花板裝死。
這是作為一個老師最後的驕傲和倔強!!!~
帶學生,就得用自己的錢,沒錢就去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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