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夏海的臉,不願遺落一絲一毫的表情。
可夏海卻死活都不願意說出來那人的名字。
溫皖舔了舔唇,眸子帶著夏海帶著了然,“你現在不說,進去警察局照樣要說。而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對你有什麼好處?到頭來,還不是成了彆人的棋子?”
她站直了身子,話裡慢慢引誘夏海說出事情。
“而且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你進去怕是要關個三到五年了,你家裡的老人孩子怎麼辦?你欠下的那麼多債又該怎麼還?”
“你忍心看著老人孩子替你收拾爛攤子?”
溫皖的一句句的質問,都不得不讓夏海深思熟慮每一件事的後果,讓他反思自己的問題。
在聽到老人孩子的時候,他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挺得筆直的背也彎了下去。
他語氣有些頹廢,回答了溫皖先前問他的問題。
“昨天晚上我離開後,就被一輛車攔截了回去的路。那個人坐在車裡,我站在外麵,隔著手機說話,我沒看清他的臉。但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
夏海說完,一下子似乎沒了支撐,說話也是沒了力氣。
“她說今天讓我來鬨事,還告訴我該怎麼說,而且還給了我五十萬。”
夏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臉上早已經布滿了淚痕,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卻突然間感覺蒼白了不少。
“是我豬油蒙了心,我最初就不敢答應溫悅,昨晚也不該就算計你,都是我的錯。”
夏海抬起頭,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夏海似乎一下子老了不少,頭發的白了。
溫皖蹙著眉,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瞥了眼王勳,“這邊交給你了,把事情處理妥善。”
說著,她人朝著停車場走去。
王勳緊跟在她的旁邊,聽著她的吩咐。
“夏海不管怎樣還是犯了錯,該受罰還是要受罰,警察那邊不用管了。至於他家裡的老人和孩子都是無辜的,你安排人給一些補貼吧。”
溫皖井井有條地安排著事後如何安撫眾人的事情。
更是讓王勳佩服得不能再佩服了。
他連連點頭,將事情都記了下來。
然後目送著溫皖上了車,車行駛起來慢慢沒了身影。
溫皖在醫院下了車,手裡拿著一些清淡的粥和菜。
找到了謝雲琛的病房,走了進去。
原本以為謝雲琛會在休息,溫皖降低了自己走路的音量,可沒想到一進屋,就見謝雲琛正靠著床,腿上放著電腦,低頭認真忙碌。
溫皖剛走進屋,就見謝雲琛抬起了頭,看著她的眸子帶著笑意,眼角微微上揚,麵上毫不掩飾地讚賞。
“辛苦了。”
謝雲琛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聲般低沉磁性,又帶著一絲溫柔。
溫皖將飯盒放到床頭櫃上,打開,將小桌子給拿了起來。
“吃點飯吧,我讓家裡阿姨做的。”
溫皖說著下意識瞥了眼他背上的傷,他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心裡很好奇謝雲琛的傷是怎麼得的,可見謝雲琛沒打算說,自己又不好意思去開聲問。
萬一謝雲琛不願意說,她也不想讓他為難。
“對了,你看一下這個。”
謝雲琛拿著一個合同遞給了溫皖,解釋道,“你不是說你在跟溫宏齊辦遺產的事情嗎?這是我聯係律師擬的合同,過繼遺產對你好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