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皖剛離開書房沒多久,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沒有備注,就連溫皖都不知道是誰。
她接通了電話,就見那邊的聲音讓溫皖覺得有幾分耳熟。
“溫皖,你今天忙嗎?有沒有空來謝家一趟?”
那邊的男聲有幾分滄桑厚重,仿佛冷靜了歲月風霜的老樹。
再加上他們口中說的謝家,很快溫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人影。
恰恰是謝家的老爺子。
“我下午有空,您想見我?”
溫皖出聲問道,聲音輕柔禮貌,語氣裡也更多是對他的尊重。
“嗯,下午有時間來聊聊天。”
謝老爺子輕聲應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這事就彆告訴雲琛那臭小子了。”
說完,溫皖又跟老爺子寒暄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心裡卻已經開始琢磨老爺子要跟她說些什麼了。
既然不願意讓謝雲琛知道,想必是什麼和他有關的事情。
難道是這兩天夏海惹出來的事情不成?
溫皖躺在床上,腦海裡滿是剛剛的通話。
輾轉幾番,終於得出了一個覺得最有可能的。
既然要單獨聊,那就肯定是一些謝雲琛會反對的東西。
而老爺子又會和他站在一個相對立的立場。
所以才會需要她。
那不成是她和謝雲琛的事?
溫皖搖了搖頭,聽見了樓下的動靜站起了身子。
算了算了,是驢是馬那也要下午去了才知道。
現在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什麼用。
溫皖這般想著,嘗試著把腦海裡的思緒給搖出腦外,隨後聽著動靜來到了一樓。
大廳裡站著三個人,正好是溫悅和她的父親繼母。
聽著他們說的話,能看出他們在爭執什麼。
但更多的似乎是,溫悅在訴說著不公平的話。
“什麼!你竟然給溫皖百分之15的股份?憑什麼?”溫悅站在溫宏齊的對立麵,看著溫宏齊,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滿。
“你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嗎!憑什麼我才有百分之7,她比我多兩倍?”溫悅眼眶裡滿是淚水,眸子儘都是對溫宏齊的失望。
她的聲音說不上憤怒,反而是又輕又柔的那種,但話裡卻滿是對溫宏齊的抱怨。
但從樓梯上看下去,溫宏齊的臉上非但沒有生氣,儘管自己的女兒這麼跟自己的說話,他仍然是一副心疼的模樣。
嘖,說什麼一碗水端平。
她這個碗的水都快要撒沒了。
溫皖翻了個白眼,對他的這個態度心裡早就已經習慣了。
論雙標,誰能比得上溫宏齊啊。
溫皖就是這一想,很快就聽到樓下又傳來的聲音。
隻見溫宏齊將溫悅給拉了過來,擦了擦她臉頰的淚。
“哎喲,悅悅你哭什麼啊?我雖然給了溫皖百分之15股份,那也不看在她背後的謝雲琛嗎?我這就是給謝雲琛一個人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