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擔心乾爹要跟自己搶女人,把馮寶兒牢牢的擋在了身後。
好在六指天師隻是睡迷糊了而已,他盯著馮寶兒看了一會兒之後,又醉倒了過去,躺在那裡沒動靜了。
水痕眉頭緊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六指天師他們非要跟自己搶馮寶兒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思索再三,他吩咐保鏢,讓他們把三位乾爹扶到各自的房間去,免得壞自己的好事。
保鏢們很快就行動起來了,沒過多久,便把這三人全都帶走了。
保安們離開之後,客廳安靜了下來,水痕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故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馮寶兒說道:“寶兒,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蘇皓派你過來的?”
“你彆當我是傻子,我知道你跟蘇皓關係不錯。”
“今天我們從蘇皓那裡搶了點東西,你是想替他把東西拿回去嗎?”
水痕也是個有腦子的,他知道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怎麼可能鎮魔珠剛到手裡,馮寶兒就突然對自己改變態度了呢?
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的。
聽了水痕的問題,馮寶兒愣了一下。
儘管心裡確實是緊張的,可是表麵上,馮寶兒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甚至非常氣憤地說道:“水痕,你這樣講未免就太過分了吧?”
“我和蘇皓算得上有什麼交情?他是我爺爺的師叔,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恨我爺爺恨得要命,討厭他都來不及,怎麼會幫他做事?”
“還說什麼......我要幫他把東西拿回去,我連你們拿了他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拿什麼呀?”
“算了,既然你懷疑我是來臟賊的,一點都不把我的苦悶當成一回事,那我跟你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不打擾了,告辭!”
馮寶兒做出一副惱怒的模樣,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便氣鼓鼓的,準備離開。
她固然是在搞欲擒故縱的一套,但心裡已經覺得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了。
這個水痕的警覺性太高了,繼續這麼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馮寶兒固然希望能幫蘇皓的忙,能給解救天下蒼生出一份力。
但她到底也不是傻子,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就在馮寶兒拎著包,氣呼呼的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水痕追了上來!
他一把抓住了馮寶兒的胳膊,對馮寶兒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蘇皓派來的,鎮魔珠你拿去給他吧,這東西我不想要。”
水痕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就走到一旁,把六指天師平日裡帶在身上的那個包拿了過來,將裡麵的鎮魔珠遞給了馮寶兒。
馮寶兒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鎮魔珠,但是從祁詠誌等人的描述中,也知道應該就是眼前這一顆沒錯了。
馮寶兒直勾勾地盯著水痕,擔心水痕這是在詐自己。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萬一馮寶兒一把鎮魔珠拿過來,水痕就抓賊抓臟,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馮寶兒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什麼鎮魔珠啊,就是這個東西,我不知道這是啥,我也不想跟蘇皓有來往,我不要。”
“你彆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他們派來取這個的,你就拿去吧。”水痕笑道。
“我說了我不要!我真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誰派我來了,派我來乾嘛了?”
馮寶兒氣憤道:“我隻是心裡覺得難受,想跟你訴訴苦,結果你可倒好,講話夾槍帶棒的,還拿這東西往我手裡塞,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要回去了。”
水痕對馮寶兒的表現非常滿意,還真就相信了馮寶兒不是來偷鎮魔珠的。
他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啊寶兒,主要是那個蘇皓詭計多端,我實在是被他弄怕了。”
“我們兩個乃是不共戴天的關係,若是真被他拿到了這鎮魔珠,我就死定了,所以才不得不防的。”
馮寶兒聽到這話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和蘇皓怎麼就不共戴天了?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啊?至於這樣不死不休的嗎?”
水痕長長的歎了口氣,開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先跟我進屋吧,我們兩個坐著慢慢說。”
水痕說著便向馮寶兒伸出了手,希望馮寶兒能握住自己。
馮寶兒心裡雖然很不甘願,但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把手遞給了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