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稚京倒完水,他伸出腳,把她勾過來。
手搭在她腰上。
周稚京舉起水杯,幸好拿的夠穩,沒有灑出來。
陳宗辭此刻的眼神溫淡,問:“你乾嘛?”
“倒水啊。”
“當尾巴啊?”
她抿著唇,笑的很淺,“湊巧。”
他收回自己的長腿,身後的鍋要撲出來了。
他將她拉到旁邊,過去關火。
周稚京特彆有眼力勁,從櫥櫃裡拿出消過毒的碗,遞上去。
兩個小碗,剛剛好。
客廳那邊,電影已經開始。
周稚京站在他旁邊,等他盛完,同他一塊回到客廳。
這速凍餛飩味道還不錯。
這一出電影看完,外麵的天也亮了。
陳宗辭也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周稚京伸出手,替他遮擋光線。
她側過頭,朝著窗外看過去。
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好,天灰蒙蒙的,但光線還挺強,外麵好像在下雨。
正當周稚京出神時,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她低呼一聲。下一秒,陳宗辭整個人壓上來。
她的呼叫聲隻出現了短暫的一秒鐘,就被侵吞掉。
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又被他掙開,用手握住,十指緊扣,壓在頭頂上方。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曾經的時光覆蓋上來,那荒唐無度的一周。
年輕的身軀,不知疲倦的索取。
將所有拋在腦後,世界就隻剩下彼此,而那時候,他們本就隻有彼此。
相依為命,相互依存。
隻是那一周,更加的深入,讓所有的一切,發生了改變。
位置,身份,統統都變得不純粹了。
兩人漆黑的眼眸中,呈現出來的彼此,成了過去的人。
黑下來的電視屏幕上,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
周稚京再度醒過來時,聽到陳宗辭在講電話。
她覺得累,便沒有睜眼。
陳宗辭:“今天不過來了,我有事。”
話音落下,是一段長久的沉默,然後是他平靜的一聲掛了。
過了一會。
他又打了一通電話,這一通是訂餐電話,讓酒店後廚做了幾個菜。再往後就是給老穆的電話,人已經往海荊市那邊送了,早上發了少,打了一劑藥之後,好了很多,不會有什麼問題。
老穆把另外幾個小混混都找了出來。
包括那把自製手槍的主人。
對方傷了腿,但不算特彆嚴重,自製槍回到了原有主人的手裡。
老穆:“小三少爺,我還是得提醒一句,周小姐手上那個視頻不可留,人心難測,還是刪了最好。”
不等陳宗辭回答,老穆又說:“我今晚上的飛機回海荊市。”
陳宗辭:“這件事先不用告訴奶奶。”
掛了電話,陳宗辭就把手機靜音,接下去不想有任何人再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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