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迪不接。
秦執就將紙巾遞給旁邊那位。
不等對方說話,迪迪搶過紙巾,丟在地上,蹭一下起身,摔門走了。
等周稚京紋完出來時,隻看到秦執。
紋身師在給她講之後的注意事項。
秦執抱著胳膊,覺得有點好笑,“你還紋上了?”
“給她點時間再想一想,這不是走了嗎?”
“那你犧牲挺大。”
“其實還行。彆說,我還挺喜歡。”
周稚京紋了個縮小版的小狐狸,至於位置,是個秘密。
周稚京坐下來,手機下單打車,“她都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想問問你,打算管她多久?”秦執倚靠在旁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她。
周稚京:“看我耐心。”
她沒有反問,話題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皮膚上的麻藥過去,就開始隱隱發疼。
網約車在十分鐘後到。
車子抵達小鎮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周稚京在路上睡了一覺。
按照陳宗辭給的定位,車子停在一座徽派建築大門口。
她下車,就聽到裡麵有談笑聲傳出來。
她提著行李進去,看到一幫人在院子裡露天燒烤。
正當她躊躇著,打算問一下陳宗辭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京京!”
周稚京循聲望去,看到二樓露台上,朝著她不斷揮手的桑晚。
她倆好一陣沒見了。
如今周稚京的時間,分割成兩類,一類是工作學習,一類是陳宗辭。
她幾乎抽不出自己的時間。
桑晚:“你站那兒。”
一嗓門後,桑晚從旁邊的木梯下來,轉眼就到了周稚京跟前,“怎麼來那麼晚啊,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有點事情耽擱了。”周稚京又露台上看了眼,小聲問:“陳宗辭在嗎?”
“在啊,不過他說頭疼,回去睡覺了。”
桑晚是跟著沈韶棠來看油菜花的。
周稚京斂了笑,說:“那你趕緊帶我過去吧。”
“急什麼,左右他都已經睡了。先上去喝點東西。”
桑晚拉著她上樓。
露台上除了沈韶棠,還有蔣聿和宋修誠。
各自都帶了伴來的。
桌上擺著各種酒,桑晚挑了一杯遞給她,“嘗嘗這個,本土酒。”
蔣聿伸了個懶腰,說:“得嘞,總算都到齊了。頭疼的那位,應該不會頭疼了。”
周稚京抿了口酒,後味有股甜味,很醇厚,口感還不錯。
但周稚京這會沒什麼心思,喝了兩口,就讓桑晚帶她回房間。
桑晚嘖了一聲,還想拿喬的時候,沈韶棠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遞過去,說:“帶她過去吧,時間不早,咱們也該散了。”
桑晚小小的哼了一聲,替周稚京接過鑰匙,“好吧。那我送她過去,一會你來接我。”
沈韶棠嘴角一揚,壓著她的肩膀起身,說:“找不回來給我電話。”
桑晚毫不猶豫的拍了下他的屁股,立馬就遭到沈韶棠一記冷眼。
桑晚吐了一下舌頭,拉著周稚京立刻走人。
陳宗辭不睡這邊。
這一片老式的徽派建築,全是沈韶棠的。
桑晚說他這人有收藏老房子的癖好,全國到處都有他收藏的房子。
桑晚一麵小聲吐槽,一麵餘光暗中觀察周稚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