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白他一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他一把拽了回來,“怎麼不打?”
周稚京張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宋梟起先還笑,但最後疼的受不了,猛地抽回手,手腕上全是血。
火氣瞬間冒上來,猛地揚手。
周稚京不躲,仰起臉,嘴唇上沾著血,死死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宋梟已經死一百次了。
周稚京恨宋奎,同樣也恨宋梟。
他從一開始,就想把她送給宋奎。
那些紳士風度,溫柔體貼,全部都是假的。
以前,她以為他窩囊狗腿;但今天,她才明白他是狼子野心。
現在才是他真正的麵目。
宋梟眼裡的怒火未散,但他揚著的手,久久沒有落下。
片刻,他驟然上前,膝蓋抵住床沿,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
嘴唇的距離還差分毫,周稚京咬牙說:“你敢親我,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宋梟停住,嘴角一勾,張嘴咬住她的上唇,咬出血才放開。
他退後,從茶幾上抽了兩張紙巾擦手腕上的血,說:“等我成為凱銳的掌權人,我就娶你。”
周稚京擦掉嘴上的血,冷笑一聲,說:“你憑什麼覺得我現在還想嫁給你?”
“要不然呢?永遠當陳宗辭的情人?你不會不知道,台津島那個項目,陳家拉了林家一起深入合作。”
這事兒,周稚京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也不奇怪。
周稚京:“那又怎麼樣?”
仔細算起來,他倆認識到交往,滿打滿算有兩年。
宋梟了解周稚京的性格。
很會裝,野心大,就想踩著人上位。
心氣又高,不肯給人當情婦,也不可能做小三。
他就紙巾丟進垃圾桶,彎身在茶幾上坐下,翹起腿,拿過旁邊的香煙,點了一根,說:“說正經的,用你的本事,讓他把手裡的股份轉給我。”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有這樣的本事?你沒看到宋奎的下場嗎?我就是個幌子!”
宋梟眯了眼,煙霧緩緩吐出來,特冷靜篤定的說:“你不是。”
“那我也不會幫你!”
周稚京爬下床,拿了櫃子上放著的衣服,進衛生間換上,而後行至門口,猛地拉開門。門口站著兩個壯碩威猛的男人,跟銅牆鐵壁一樣擋著路。
她還沒開始鬨,其中一個就把她領起來,直接丟回了大床上。
宋梟動作都沒換,照舊坐在那裡,慢吞吞的抽煙,臉上掛著笑。
就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三次。
周稚京第四次被丟在床上時,宋梟的煙也抽完了,說:“你累不累?”
周稚京整理了一下頭發,“好,我答應你,你帶我去見陳宗辭。”
“你當我傻?”
周稚京側目,“不然呢?我怎麼隔空讓他轉股份?”
宋梟走到她跟前,蹲下來,放低了姿態,“京京。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解釋什麼?”
“如果我說,我那時候是真心要娶你,你信嗎?”
周稚京轉過身,與他麵對著麵,眼裡漸漸浮起輕蔑的笑,說:“我信啊。”
宋梟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生起一絲薄怒,沉聲道:“我是想跟你一起聯手,然後帶著你一起拿下凱銳。若是沒有我,你早就被宋奎玩死了,還能有今天這麼舒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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