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誠封鎖了消息。
看情形,明天的股東會,陳宗辭應該還能參加。
因為消息提前透露,到時候一定會有記者在凱銳門口蹲拍。陳宗辭不出席不行。
豫村那邊,由沈韶棠徹查。
種種跡象表明,陳宗辭和周稚京應該是在豫村發生的意外。
由於前一天晚上大家喝了酒,再加上桑晚出事兒。
第二天早上,大部分人都待在自己房裡。
而蔣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們一行人,是在下午發現周稚京跟陳宗辭離開的消息。
蔣聿在陳宗辭住處門外發現了一點血跡,加上給陳宗辭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接。
他們立刻就斷定,這兩人是出事了。
而他們出車禍的地點,是在通往九州的路上,正好行駛在盤山公路,屬於是一條小道,路上沒有監控。
現在車子已經完全燒毀,調查需要一點時間。
陳宗辭做完手術,一個小時後醒來。
病房裡沒彆人,隻周稚京趴在床邊。
她知道陳宗辭做完手術,就立刻過來,她的眼睛倒是沒什麼大問題,醫生配了眼藥水給她,讓她多休息,少用眼。
她這會倒是聽話,手機放在旁邊,人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陳宗辭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立刻出聲。他臉上沒有表情,床頭暖色的燈光,都無法柔和他黑沉的眼眸,他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鬆弛,他眼中甚至閃過一抹失望。
他的手指距離她的發絲很近。
稍稍往前一點,勾住一縷,輕輕一扯。
周稚京立刻抬起頭,見他醒來,立刻湊上前,確定他真的醒來,就去給他倒溫水,“宋修誠剛走沒多久。他原本想等你醒來,詢問事情經過,被我打發走了。”
她隻倒了半杯水。
轉過身,陳宗辭已經坐起來。
除了腿,其他地方都是輕傷,與那幫打手交鋒的時候留下的。
所以並不嚴重。
周稚京把水遞給他,陳宗辭接過,神色已經恢複如初,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你支開他,是有話要跟我說。”
“是宋梟乾的。”
他垂著眼簾,慢吞吞的喝水,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這就讓周稚京很難揣測到他的心思,但其實也不必揣測他的心思,她隻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就行,“這出戲,是我跟他聯合起來騙你,準備嫁禍給陳靖善的。稍後,他會跟你和宋修誠示好,繼續扮豬吃老虎。”
周稚京將自己跟宋梟的周旋,一字不落的告訴陳宗辭,沒有任何隱瞞。
從頭到尾,陳宗辭的表情都沒有變化,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話音落下。
病房內陷入短暫的沉寂,陳宗辭喝完杯子裡的水,遞給她,“還要。”
周稚京與他對視一眼後,拿過水杯,這一次倒多了一點,“餓嗎?宋修誠說這邊的食堂可以訂餐,有沒有想吃的。”
陳宗辭看著她的豬頭臉,問:“照過鏡子沒?”
“照了。”
“犧牲挺大。”
周稚京垂著眼,說:“既然要做,那總要做的真實一些。”
陳宗辭了然的點頭,不鹹不淡的應:“就像之前,我去宋奎那邊把你接回來時一樣,那會你也演的也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