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咬了咬筷子,閉上了嘴巴。
陳宗辭喝下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說:“既然你要禍水東引,那具體方案呢?我聽聽看,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把罪名按在小叔的頭上。”
“我不知道。這件事交給了宋梟,既然是合作,總要看看他的實力。他若是辦成了,也算是幫你一把;若是不成,他就自食惡果。反正咱們是不虧的。”
陳宗辭:“他也信?”
“他信不信我不管,反正現在咱倆沒事就行。這才是我要的最終結果。”
晚上,周稚京就留在陳宗辭病房照顧著,她起初睡在折疊床上。
到後半夜,她扶著陳宗辭上了個廁所,就被他拉著睡在了床上。
私立醫院各方麵設備要好於公立,病床倒也夠大,兩個人躺著並不特彆擁擠。
周稚京麵朝著他,側身躺著。
她總要忍不住睜開眼睛來看一看他,反複好幾次。
在她又一次睜眼時,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
她愣了一秒,質問:“你怎麼還沒睡?”
“你的眼神吵到我了,我怎麼睡?”
周稚京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回自己那兒睡。我一時半會睡不著。”
陳宗辭因為動了手術,暫時需要平躺。
周稚京很自覺的爬下床,在折疊床上躺下,她睜著眼,沒有半點睡意。
她身子很疲乏,可腦子沒法休息,閉上眼睛就總是想一些有的沒的。她開始有點想要知道,當初她離開榕城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如果陳宗辭就是陳最,那麼他讓陳最的身份徹底死亡,徹底斬斷與陳最相關的一切,獨獨與方覺夏暗中往來。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林序秋也知道方覺夏的存在,那也說明,曾經方覺夏是光明正大在他身邊的,如今又刻意藏起來,總不可能藏一輩子的吧。
有太多的疑問,盤旋在她心裡。
她想要去弄清楚,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也改變不了現狀。
她無聲的吐出一口氣,慢慢翻了個身。
這時,陳宗辭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還在害怕?”
周稚京握緊了手,“沒有。本來我就知道不會有事,怎麼會害怕。”
“是嗎?可我並不知道。”
她睜開眼,視線往前,盯著茶幾一腳,她心咚咚跳,跳的很大聲,那種撞擊感,讓她整個胸腔都有些不太舒服。
陳宗辭:“把那條遺言刪了吧。”
周稚京:“已經刪了。”
“那就好。”
話音落下,房間裡便陷入了安靜。
陳宗辭平穩的呼吸聲好像就在耳邊,周稚京睜著眼睛出神,錄音她還沒刪,但也沒有拿出來再聽一遍。
她又翻了個身,用手捂住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
趙秘書拿著換洗衣服來到醫院,宋修誠的助理與她交接了信息,將車禍的進展一一告知。
下午兩點鐘,陳宗辭坐著輪椅出席凱銳的股東大會。
記者拍到他坐輪椅的畫麵。
照片一出,眾說紛紜。
股東會上,陳宗辭跟宋梟打了照麵,兩人握手。
董事長票選結果,宋梟和宋修誠打成平手。
陳宗辭便提議,讓他倆同時暫代職務。
宋修誠欣然接受,他的誠懇態度,獲得了公司不少老臣子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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