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禮服,眼神涼了一瞬,又笑著說:“你的禮服好漂亮。”
周稚京想要解釋,秦執說:“這是我送的。周特助畢竟是小三爺的特助,過來給你當伴娘也得是首席伴娘。”
秦璿了然,趕忙說:“對對對,還是哥哥想的周到,是我疏忽了。”
周稚京再去看其他伴娘,發現秦執送過來的禮服,跟她們的也不同,隻是色係一樣。
秦母溫柔的說:“多謝你來幫我們家璿兒。”
這麼客氣,周稚京都有點不好意思。
秦執說:“媽,璿兒冒失,之後你幫我照顧周特助。她跟這邊的人都不熟。”
“好。”秦母點點頭,抬手給秦執弄了一下西裝領帶,眼裡是心疼,說:“你放心,媽今天不會給你拖後腿。”
這些年,秦執扛了太多的事兒,她作為母親,不但沒有護好自己的兒女,還成了他們的拖累,心裡自然是愧疚的。
秦執手掌在她肩膀上壓了壓,說:“小爺爺還在樓下,一會大伯他們就來,我去招呼人。”
“行。”
秦執臨走前朝周稚京看了一眼,他一走,秦母就過來招呼周稚京,太溫柔了,周稚京都不好招架。
跟她講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周稚京出門的時候,自己上了點妝,化得很淡。
秦璿讓化妝師給她補一補,周稚京婉拒,秦母說:“口紅可以補一點,一點點就好。”
她小心翼翼的說,還抬手做了個手勢。
周稚京沒辦法,就補了一點口紅。
秦母微笑,“好看的。”
之後的幾個小時,秦母一直照顧周稚京,噓寒問暖,從頭照顧到腳,看她高跟鞋有點高,怕她一會走路腳累,還問她要不要換個低一點的。
問完以後,還真要人去弄了一雙低跟的。
今天溫度有點低,又怕她穿著禮服冷,讓人拿了披肩。
總歸是照顧的很到位,像照顧自己女兒似的。
秦璿這邊化完妝,她才轉移了注意力。
秦家的親戚陸陸續續的上來看新娘子,秦母的狀態就有點不太好,周稚京發現她握著右手的手很緊,皮膚都掐紅了。
那些親戚主動跟她說話,她都在努力強撐,保持微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母的嫂子和弟妹出現時,秦母的緊張情緒到達最頂峰,周稚京覺得她要繃不住。
那兩人挺熱情,隻是討好的言語裡,怎麼聽都暗含著諷刺。
內涵她用身體,給自己兒子換來了如今的地位。
周稚京拿下身上的披肩,走到秦母身邊,將披肩蓋在她身上,問:“這兩位該怎麼稱呼?”
秦璿這會臉上也沒什麼笑,淡淡的說:“這是我大伯母,這是我小嬸。”
大伯母從包裡拿了個禮物盒出來,遞給秦璿,對秦母說:“還是你會教女兒,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先上車再說。這不就成了嗎?我家就不行,非要人家求著她,自尊心強的要命,我讓她主動點,她還說我不夠矜持。真是氣死我了。”
秦母臉都氣紅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稚京說:“大伯母這樣說不但侮辱了秦璿,也侮辱了陳家。”
“你是誰?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周稚京說:“我是陳家小三爺安排過來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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