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善伸手接過,將食盒和衣服都放在旁邊,“多謝。”
陳宗辭在他身側坐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薄荷糖給他。
陳靖善餘光淡淡掃了眼,幾秒後,才接過,“戒煙?”
“儘量少抽點。”
“確實,你抽煙太猛。”
這是周稚京買的,網購了一大箱。
他就拿了兩盒。
陳宗辭撕開包裝紙,放進嘴裡。而陳靖善隻是將薄荷糖放在手心裡,沒吃。
陳宗辭:“我知道這次的事兒不是你做的。”
陳靖善頓了下,轉過臉,看向他。
薄荷糖幾乎沒什麼甜味,周稚京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薄荷味那麼重的薄荷糖,有種提神醒腦的作用,衝腦袋。
他莫名的想笑。
但陳宗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與陳靖善對視,不急著開口。
陳靖善眯了眼,“你知道是誰?”
“三叔。”他淺淺的笑,篤定的回答。
陳宗辭含著薄荷糖,心想著得讓周稚京自己好好嘗一嘗這股味,“之前北城慈善活動那件事,周稚京得罪過他。”
當時慈善活動出事,背後搞事的其實是陳靖康。
周稚京在那經理麵前自曝,對方就順勢默認。
陳宗辭一直讓人盯著那經理的動向,才好不容易挖出了貓膩,揪出了他背後的人。
“三叔根本就不想活動順利,周稚京給對方曝光了自己跟你的聯合,讓對方停止搗亂。等三叔知道周稚京其實是我的人,他必然惱火。他肯定要找周稚京麻煩,但我也想不到,他現在已經敢在老宅,在奶奶的地界上做小動作。”
“周稚京現在是我手上最得力的人,他想破壞我們之間的信任度,又順勢把鍋扣到你的頭上,讓我跟你的關係更加惡劣。他應該是知道,奶奶想讓你站在我這邊,給我當助力。奶奶身邊,恐怕有三叔的眼線。”
他看著陳靖善手裡的那顆糖,突然有點不舒服,他直接拿回來,說:“我忘了,小叔一向自律,本就不怎麼抽煙,應該不需要這個。”
陳靖善掌心一空,他剛想撕開吃來著。
陳宗辭繼續說:“如今老太太把事情按在你的頭上,三叔應該很得意,指不定往後還會做出什麼。”
陳靖善淡然一笑,說:“但老太太以為是你的手筆。”
“是嗎?”陳宗辭聳聳肩,“老太太本就不完全信任我,很正常。其實在她眼裡,我這個繼承人,還不夠格。距離她的標準,還遠得很。我做宋奎的那個局,她其實沒那麼認同。”
嘎嘣一下,他咬碎了嘴裡的薄荷糖。
夾心更衝腦子,真難吃。
陳宗辭隻坐了一會,看到秦執過來,他起身,“我先走了,如果你不想背鍋,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做點事。”
陳靖善並沒有表態。
陳宗辭離開醫院,去了周稚京那兒。
晚上九點多鐘,周稚京正好洗完澡,準備躺床上,玩一會手機,就好好睡覺。
剛測了一下溫度,還有點低燒,她吃了藥,剛躺下,外麵就傳來動靜。
她又坐起來,緊跟著,就看到陳宗辭推門進來。
“這麼早睡了?”
周稚京:“我以前除了加班,基本上都是十點左右就睡覺的。再晚,也是十點半一定要睡覺,要不然的話,會影響皮膚。”
陳宗辭揚了下手裡的袋子,“那吃不吃東西?”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