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這話說的有一點曖昧不清的。
周稚京指著陳宗辭,簡單介紹道:“這是我老板,陳總。”
她習慣性的撇清關係。
陳宗辭放下舉著手機的手,抬眼看她,露出微笑,說:“那你臉挺大,讓你老板在這裡等你半小時?”
周稚京咳了聲。
氣氛一下有點尷尬,蔣聿憋著笑,在旁邊看好戲。
瑜伽老師識趣的沒有多言,隻是跟蔣聿說:“我還有個學生,下次來家裡吃飯。”
說完,她就出去了。
像周稚京這樣的尤物,她見過很多的,她們目標明確,一旦成功雞犬升天。
這個世界其實很現實,隻要成功了,不管你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都會腆著臉來討好你。
身邊的人,都成了好朋友。
但真正成功的其實很少,這中間要為之付出的代價,普通人也想象不到。
她見過太多年輕女孩,逐漸迷失在這些權貴編織出來的美夢中無法自拔,消耗了青春,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
權貴的身邊,永遠不缺新鮮的女孩。
跟他們談情,那就是自找苦吃。
周稚京轉頭朝著瑜伽老師那邊看了眼,正好碰上她轉頭,兩人對視了一眼。
瑜伽老師朝著她淺淡一笑,很快就收回視線。
周稚京心裡很尷尬,今天上課的時候,老師還想給她介紹男朋友來著。
老師那了然的眼神,讓她想找個地縫鑽。
陳宗辭見她神情有異,“你想什麼呢?”
周稚京回神,“沒有。”她看向蔣聿,“你跟張老師認識?”
“我老表的老婆。”
怪不得。
蔣聿:“你完事兒了沒有,我快餓死了。”
周稚京去簽了個字,三個人就一塊出了健身房。
陳宗辭開車,蔣聿給他開了導航。
周稚京坐在後排刷手機。
蔣聿搞了首悲傷的情歌,在副駕駛唉聲歎氣。
他突然扭過頭,跟周稚京搭話,“你倒是說說,你們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她那青梅竹馬屁都不是,她竟然毫不猶豫把我甩了,她是不是腦子進水?”
蔣聿一臉真誠,可能是粉頭發影響的,周稚京莫名覺得此刻蔣聿生了一張純愛臉。
但事實上,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周稚京並不想在陳宗辭麵前發表什麼關於愛情的意見,她聳聳肩,說:“我不知道。”
“你不是女人?”
陳宗辭透過車前鏡,看了周稚京一眼,插嘴道:“你就隨便說點什麼,寬慰他一下。”
周稚京想了下,不情不願的說:“也許她是愛不起,知道在你這裡得不到想要的,就務實一點,找個跟自己差不多的。我聽說,你家有個童養媳。”
“誰告訴你的?”
周稚京當然不會出賣桑晚,“陳總。”
蔣聿嘖了一聲,“你倆沒話了是吧,躺床上不乾點正事兒,有空八卦我。”
周稚京被他這話噎死,有一種盤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躺床上’這三個字,真的一點必要都沒有。
陳宗辭這會一句話都沒有,很安靜的在開車,一個字都不辯駁。
周稚京幽幽看蔣聿一眼,說:“我想這事兒應該不是什麼大秘密,馨喜估計也知道,你既然是玩玩,難道不許彆人跟你玩玩嗎?”
“你長得好看,又有錢,跟你玩玩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