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像是要裂開。
她轉過身,窗簾沒拉,她盯著窗外看了一會,才察覺到沙發上坐著個人。
是方覺夏。
周稚京愣了幾秒,支撐起身子,才算是完全把她看清楚。
方覺夏這會正望著窗外出神,並沒有注意到周稚京已經醒來。
周稚京咳嗽了一聲,“你怎麼在這裡?”
方覺夏聞聲轉過頭,神情淡然,“你醒了。”
她放下手裡的水杯,順手拿了放在身側的衣服,走到床邊,說:“昨天,沈韶棠給宗辭打電話,說你喝醉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衣服放在床上,“女孩子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喝那麼醉,萬一遇到心懷不軌的男人,怎麼辦?幸好遇到的是沈韶棠。”
周稚京在喝醉之前,給高朔發過信息,還跟當時的調酒師說了一聲。
當然了,一個女人在外確實不能喝成這樣,容易發生一些不好的事兒。
周稚京揉了揉額頭,說:“那真是麻煩你,照顧了我一宿。”
方覺夏:“為什麼喝酒?”
周稚京頓了一秒,隨口反問:“你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麼?”
口吻不是特彆友善。
誰宿醉醒來,脾氣都不會太好。
方覺夏淡淡的笑,說:“你想讓我幫你擺脫宗辭,總得讓我相信你對他確實沒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我會認為你是在離間我和他的關係,你好上位。”
周稚京:“你們之間的關係原來那麼薄弱嗎?我以為他會很在乎你的感受。”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你休息吧。”
周稚京:“隨便你,如果你想看到他一敗塗地,我可以成全你。林序秋還等著我給她答複,陳宗辭要是不肯給我一條活路,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提到林序秋,方覺夏臉色微變,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厲害到隻有你可以傷他?”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已經妥協,願意贖罪,他怎麼對我,我都不反抗。但生孩子,不行。你可以容忍這一切,但我不行。”周稚京吐出一口氣,緩和了一句,說:“我願意幫你們對付林序秋他們,曾經,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如果沒有我,你們也許會是很好的一對,大概率孩子都已經能打醬油。”
“你放心,我從來也沒有喜歡過他,不存在要搶你位置的可能性。我現在隻希望,你們不要在我身上耗費太多時間,一起經曆那麼多,應該修成正果。”
她說的坦然真誠。
方覺夏與她對視數秒,從包裡拿了一罐藥,放在桌上,說:“他現在執念太深,我暫時勸服不了他。你越反抗,隻會適得其反,先順從吧。這是長期的避孕藥。等林序秋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就幫你徹底脫身。”
周稚京:“我能相信你嗎?”
方覺夏側目看向她,“你知道我當初偷了那五萬塊錢給你後,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你以為我會願意看到你生他的孩子,跟他永遠糾纏不清?”
方覺夏走後。
周稚京才下床,打開罐子,看了眼裡麵的藥。把避孕藥混在吃哮喘的藥裡麵,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隻是她心裡還是有些疑慮,不能完全相信方覺夏。
畢竟方覺夏是站在陳宗辭那邊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幫著陳宗辭,兩人一起來坑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