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起身到她跟前,仔細看了看,拿了桌上的一根戒尺,像是在看貨物一樣,從她的下盤,打量到頭發絲,最後劫持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周稚京整個人不自覺的顫了顫。
隻聽他說:“乾瘦了點,不過可以走純情少女風,像這麼純的,還真沒有。”
“你先帶著,讓她先適應適應。叫什麼名字?”
周稚京還呆呆的,女人用力掐了下她的腰,“問你呢,說話啊。”
周稚京舔了舔嘴唇,張嘴的時候,看到女人用眼神提醒她,剛到嘴邊的名字,立刻就改了,說:“可可。”
“行了,出去吧。”
女人先推她出去,“你在門口等我,我跟樓哥單獨說兩句話。彆亂跑啊,闖禍了我可不管你。”
周稚京乖覺的點頭。
十分鐘後,女人愁眉苦臉的出來,帶著周稚京去了休息室。
周稚京:“我要怎麼稱呼你?”
“在這裡叫我胭脂姐就行。”
休息室裡有許多跟胭脂差不多的女人,各自坐一堆,瞧著是分了隊伍的。胭脂找了個換衣服的隔間,讓她待在裡麵,“在這裡等著,我下班了先帶你回家。”
等待的過程漫長又難熬。
總有人突然拉開眼前的簾子,每一張臉孔美豔又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有多久,胭脂才出現,她臉上的妝容掉了很多,顯得很臟,眼睛紅彤彤的,滿身的酒味,無力的衝著她擺擺手,說;“走了。”
她們住的地方,離娛樂城不算遠,坐地鐵兩站路,中間也不需要換乘。
她們住的是城中村裡很舊的房子,上廁所都不方便,需要去外麵的公廁。
董美珍跟她一起住的,屋子小的像棺材房,裡麵放著一張上下鋪的床,就是個睡覺的地方,沒什麼舒適度可言。
周稚京在床上躺下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董美珍的床鋪很乾淨,似乎還帶著一點兒香味。
第二個晚上,胭脂給她弄了一套工作裝,給她化了妝,帶她開工,給她介紹老板。
有胭脂的庇護,她還算安穩。
但她也很著急,因為一直沒有董美珍的消息。
直到一周之後,她看到了帶她媽媽走的安哥,也終於見到了董美珍。
那是她至今都無法忘懷的場麵。
她進去鬨了一通,要不是警察來的及時,她差一點給打死。
她一腦袋的血,坐在警車裡,望著窗外吃人的夜色,其實那一刻她並不那麼絕望,因為身邊坐著警察,她以為她們都得救了。
……
車子突然停下,拉回了周稚京的心神,她轉過臉,不解的看著身側的警察。
“怎麼了?”
車外,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對麵開過來,在他們前麵停下。
警察先下車,說:“你家裡人來接你了。”
周稚京朝前麵看了看,隻見一個身影從光暈裡出來。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