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突然,周稚京下意識抱住他的腰,站穩腳跟,順勢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唇。
“好,我們這邊差不多半小時後到。”
陳宗辭在給之前桑晚的主治醫生打電話。
他手沒鬆開,周稚京也沒有掙紮,就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聽他講電話。
等他掛斷,她才開口,“桑晚說讓你彆給沈韶棠打電話。”
陳宗辭收了手機,“晚了。這個主治醫生的號碼就是沈韶棠給我的。”
“你乾嘛給他打電話?他們不都已經分開了嗎?而且我上次還看到沈韶棠身邊有個女孩。”她的言語裡有責怪的意思。
陳宗辭斜她一眼,說:“隻有沈韶棠最清楚她的身體情況,不找他找誰?”
“醫院係統難道不能調取病曆嗎?你打給他,他可能還不樂意。要是被他身邊的女孩知道了,引起人家矛盾。”
陳宗辭:“桑晚的事情沒有傳開,甚至連她家裡人都不知道,你覺得她的病曆那麼容易調出來嗎?還有,你不是桑晚,你也不必在這裡替她跟人斷的那麼清楚。”
周稚京還想懟回去的時候,醫護人員過來問她是否跟著救護車走。
周稚京立刻答應,轉頭對陳宗辭說:“你先回去,我在這邊照看她一下。明天回門,也不用太早,十點左右到就行。”
說完,她就跟著醫護上了救護車。
陳宗辭一個人站原地。
——
救護車上。
桑晚的臉色很蒼白,嘴唇都沒什麼血色。
她疼的提不起勁說話。
桑父跟她斷絕了關係,如今她是斷了六親,由於得罪了沈韶棠,她舅舅姨媽也不搭理她。
包括她那些朋友。
大家都不敢為她得罪沈韶棠,影響自己家裡的生意。
真是出點事,就完全隻能靠自己。
落的這般地步,她這會想死的心都冒出來了。
周稚京握著她的手,說:“等你恢複好了,我給你投資。彆擔心。”
桑晚眼角蓄著眼淚,說不出是疼的,還是難受的。
到了醫院。
她之前的主治醫生醫生等在門口,挺年輕的,戴的口罩,光露出的眉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氣度不凡。
桑晚被推進放射科拍片子,看一下具體情況。
桑晚做了個小手術,一直弄到十二點,才被送進病房。
這邊有專業的醫護團隊照顧她。
桑晚醒了一會,身上麻藥沒過,疼痛感不存在,她就舒服一些,“你這才新婚,就彆留在這裡了。如果我清醒著,絕對不會讓醫生給你打電話的。觸黴頭。”
周稚京:“你太迷信了。”
“也不是我,老一輩的也會那麼想。回去吧,我沒事兒。最近一定是水逆,等好一點我得去拜拜神。”
周稚京說:“剛是你之前的主治醫生,你知道吧?”
她點點頭。
那是沈韶棠的兄弟溫嶼。
溫嶼過來,肯定是沈韶棠授意的。
估計陳宗辭是給他打電話了。
說曹操曹操到,溫嶼敲門進來,他仍戴著口罩,神色冷淡,走到床邊,沒什麼溫度的說:“你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少折騰就多活幾年。”
周稚京不由側目看他一眼,覺得他說話有點太不客氣了,語氣也不太好。
溫嶼:“沈韶棠不會來,你不用等他。醫藥費自己付,卡給我。”
周稚京立刻道:“你好歹是醫生,不該帶個人情緒吧?”
溫嶼一雙冷峻的鳳眼,淡淡掃向她,“抱歉,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的人,我沒什麼耐心。我隻覺得她在浪費我的時間。”
桑晚不想他們吵,無力的說:“手機在包裡,你拿一下。付款密碼沒變。”
溫嶼二話不說拿了櫃子上的包,找出手機。
周稚京上前阻攔,“我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