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棠前腳走,溫嶼後腳就到,兩人正好錯開。
他進門就看到桑晚最狼狽的樣子,白色的病號服上,開出了一朵鮮紅的花。
溫嶼立即上前將她抱到床上,摁下護士鈴。
刀口崩開,這一摔,導致她手骨錯位。
溫嶼拉開她的衣服,桑晚還有些神誌,下意識的去抓他的手腕。
溫嶼沉聲道:“彆動。”
桑晚眼神軟弱的像一個隨時都要碎掉的人,她氣若遊絲的說:“我想死的有點尊嚴。”
“死不了。”
他弄開她的手,檢查刀口情況。
醫生和護士趕過來,先給他把刀口處理好,護士給她清理更換衣服。
手背被針頭劃破了一長道口子。
護士忍不住說了幾句,看護站在旁邊也不敢提一句之前發生的事兒。
桑晚已經沒力氣說話,聽著護士的義憤填膺,心裡反倒舒服一些,在心裡咒罵沈韶棠不是個東西。
溫嶼跟這邊的醫生簡單聊了一下,又重新看了一遍桑晚的用藥。
沈韶棠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意思是讓他幫忙去照顧桑晚,直到她康複。
溫嶼不鹹不淡的說:“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專屬醫生了?”
沈韶棠:“你專業對口。”
溫嶼:“那她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讓人看緊她,彆讓她折騰,我沒時間過來看她。”沈韶棠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有些不耐煩的交代,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溫嶼收起了手機,跟這邊的醫生聊完之後,又多找了兩個看護過來照顧,順便把注意事項仔細言明。
周稚京在東林莊燉了補品,傍晚十分去的醫院。
她自己一個人過來,陳宗辭正好有工作,就留在了家裡,讓老穆送她過來。
到的時候,桑晚正好在吃東西。
電視開著,隨機放著綜藝節目,讓病房裡的氣氛沒那麼壓抑。桑晚看的認真,看護在旁邊喂她吃東西,溫嶼則在旁邊沙發坐著,用筆記本在做事。
兩個人全無交流,各做各的事兒。
溫嶼的旁邊擺著吃過的盒飯。
周稚京倒是沒想到溫醫生會在。
昨天他給她的印象不太好,難免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但還是打了個招呼,“溫醫生。”
溫嶼喝了口水,朝她看了眼,並點了下頭。
桑晚看到她,露出個燦爛的笑。
周稚京搬了椅子在床邊坐下,溫嶼合上筆記本,自顧出去了。
周稚京瞥了他一眼,低聲說:“他在這裡看著你?”
桑晚:“不用理他,就這種孤僻性格。”
周稚京把保溫桶遞給旁邊的看護,很快就注意到了桑晚手背上貼著的紗布,再看桑晚,她像個沒事人一樣,笑眼盈盈的。
周稚京也不多問,隻是先把幾個看護支開,“你把你北城經紀人的聯係方式給我,我去跟他談談。”
“哦吼,這是要資本介入了嗎?”
“說認真的。”
桑晚:“你把陳宗辭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