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旁邊的油車跟著起火,也會很危險。
酒店這邊立刻打了消防,又召集了人手,嚴陣以待。
老穆這會在處理電車司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聊了,電車司機都開始哭了。
周稚京掃了一圈,再看向陳宗辭的時候,發現他白色襯衣上有血跡。
而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黑沉沉的眼睛,就那麼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稚京先是愣了兩秒,才關切的問:“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陳宗辭收回視線,擺手,“不用。”
“那先進去裡麵休息一下,他們這裡應該有醫務室,看一下什麼情況。”
陳宗辭沒吱聲,站著也沒動,視線落在老穆的方向,似乎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周稚京一步走到他眼前去,擋住他的視線,說:“你不進去,我就在這裡給你解衣服了?”
她踮起腳,一張臉,在他眼前晃悠,吸引他的注意力。
陳宗辭垂下眼,周稚京也立刻站住不動,微微仰著臉,目光裡帶著關切。
周稚京說:“你這樣流著血,不給我看一下傷口,我也不能放心。”
“他跟你說什麼。”他沒接她的話,自顧自的說。
周稚京:“他什麼也沒說。”
林序珩確實什麼都沒說,隻是揪著她單獨呆了那麼幾分鐘。
但他的用意也明顯,他都不需要說什麼,就足夠讓陳宗辭起疑心。
老穆那邊跟電車司機聊完,過來跟陳宗辭交代了幾句,見到他衣服上的血有逐漸擴大的趨勢,臉色變了變。
陳宗辭說:“小傷。”
酒店大堂經理給陳宗辭開了個房間,先上樓休息,處理傷口。
林序珩手裡藏著鈍器,能紮進皮肉,但不會紮的太深,能讓人出點血。
老穆看了一眼,就把處理傷口的事兒交給了周稚京,自己下樓去跟進車禍的事兒。
陳宗辭光著膀子坐在床位的沙發凳上。
周稚京站在他跟前,彎著身幫他消毒清理,統共三個口子,一個在心口的位置,兩個在腹部。
她神色認真,專注於傷口。
陳宗辭看著她,提醒道:“少跟林序珩接觸,他不是個情緒穩定的人。”
剛那一出,周稚京也看到了。
尤其是林序珩一拳把陳宗辭打出去的那一下,她也看到那輛電車從後麵過來,電車速度不慢。
要不是老穆這一下,陳宗辭很可能就被撞了。
林序珩暴戾的那一麵藏得很深,他對外的形象謙和有禮,處事沉穩,跟林序秋完全不同性格。
但現在看來,兄妹倆是一丘之貉,很可能林序珩比林序秋更惡。
周稚京應了一聲,並不多問,隻問:“這次的事兒,你追究嗎?”
他搖頭,“追究起來沒用。陳家和林氏在生意上交錯的很深,這麼多年的關係,奶奶也不會太過追究,頂多隻是口頭上道歉,沒有大動作的追究,沒什麼意義。”
周稚京給他貼好紗布,剛要轉身,陳宗辭扣住她,一把將她拽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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